,她只是想他。
她闭着眼睛在心里想,潘啊,潘哥啊,接着就尖叫:”干妹妹的屄啊!干死
妹妹啊!”
有的兵喜欢她那么叫,她就得叫,不叫就会挨耳光。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时候,
叫起来的声音,听上去会更加自然。每天上午,等到虹陪着苏医生查完三间躺满
伤兵的大房间,总是都已经接近中午。苏医生扬长而去,躲到三楼上的院长室里
就不再露面。兵们喊,婊子护士,别走,过来!
虹每天晚上待在一间病房里,他们把这叫做值班。值完一个晚班以后,这一
屋子的男人肯定是干完他们想干的了。可是还有另外两间病房,另外二十张床上
的伙计呢。他们就算不是每一个人,每一天都想着要干,轮换交叉着起来,放炮
的事每天都还是得有。他们在这时候把虹弄到床上,操她。苏从来不管这种事,
也许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男人们要填补自己的空虚也是天经地义吧。
”你是圣安娜女校医科毕业的?”苏医生问虹的时候声音平和,不过略微带
着一点好奇,甚至是,也许还有一点点尊敬?
洪水演完之后,就该是苏医生上场了。为了这一幕剧本,瘦长的苏中尉甚至
专门对虹开放了他的城堡。在三楼上原先教会医院的院长室里,苏坐在一张覆盖
着深色皮革的大台案后面,天花板上还有一副铸铜叶片的吊扇正在歪歪斜斜地划
着圆圈。跟整个房间古典沉重的装饰风格相比,北部军区医疗分队队长包裹在一
套缝制粗糙的军服里边,肩膀上缀着肮脏褪色的红黄两色肩章,苏中尉显得多少
有些滑稽。
虹说是。”是……长官。女犯人在圣安娜上过两年学。不过女犯没有毕业。
”
女犯人这个自称,似乎使据守在大台子后面的医生有些局促不安。他在椅背
上有一些扭动。苏中尉看起来真的象是一个读过内科外科著作的人,在军装之外
他还有一副眼镜,有瘦长的马脸,还有一个专注的鹰钩鼻子。尽管如此,他始终
没有希望眼前这个裸体带镣的女同行坐下的礼节性表示。有两个沙发就在虹的身
后,但是她立正站着让那个瘦男人看。
他们在那里做完了一场认真的谈话。医生告诉她,他了解她的情况,她当然
是个政治犯,永远都是。而医院也有情况,医院的问题是完全没有人手。他既代
表军队要求她工作,也作为一个医生同行,恳请她的帮助。(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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