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的号码,想想都没意思。
挂了电话后,我下意识地甩甩了头,将心身融入这新年的喜庆氛围之中。
大年初七,我孤身一人返回了家。妻在岳父岳母的极力挽留下,高兴地带着
儿子留了下来,说是要一直待到过完正月。
初八上班,免不了又是同事之间大拜年,恭喜升官发财之类的大客套。
从此,我和兰都彼此心照不宣地极力相互避免见面。
人说正月里面都是年,但这个年却是我有生以来最孤独的。每天都极力地找
些公事来忙碌自己、麻醉自己,尽量晚点回到那冷清的独自一个人的家。父母、
姐姐叫我过去,朋友们叫我出去,我也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全部推脱掉。
元宵节的下午,我早早地把办公室的同事都打发回家。给父母挂了个电话,
假说有朋友力邀我晚上出去玩。又打到岳父家的隔壁邻居,找到妻聊了一会儿。
然后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关掉手机,强迫自己玩着电脑游戏。渐渐地,居
然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反反复复地响个不停,烦死我了,我一
把将电话机上的插头拨下,继续着我的《三角洲》之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将我硬生生地拉扯回现实之中,看看
了窗外,已经是黑沉沉的了,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原来已经快九点了。我无声
地伸了个懒腰,侧耳听了听,除了敲门声,没有呼叫声,于是置之不理,继续玩
着游戏。
可那要死不死的敲门声却一直顽强地坚持个不停。
这他妈是谁呀?我不耐烦地低吼了声,「谁呀?」
回答我的除了轻轻的固执的敲门声,还是轻轻的固执的敲门声。
我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打开了门,堵在门口,气呼呼地盯着来人。
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兰那张泪眼汪汪、略显凄苦的脸,我刹那间楞住了。
兰微垂着头,与我对视着,眼泪扑漱漱地掉个不停。好一会儿,才轻轻将我
推到门边,走进办公室,手脚麻利地关了电脑,收拾好我丢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包
和钥匙,左手拎着,右手将我推出办公室,关了灯,锁上门,抹了把眼泪,抓住
我的左手,一声不吭地拉着我向楼梯口走去。
兰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直到领着走到普桑前,才松开。从我的公文包里掏出
钥匙,打开车门,推着我坐在驾驶座上,再关上车门,转到另一侧打开副驾驶的(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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