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为何又铁青着脸,难道
得罪了她了或者柴上的表现不如她意?高森真是一头雾水了。
「男人的心,容不下两个女人。」他母亲幽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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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森母亲的言语倒挺富哲理的,可惜高森的心,连他自己都驾驭不住,一直
朝北方飞翔,寻寻复觅觅。
正是这个时候,尚在沉睡中的杜幽兰猝然惊醒,睁眼就望见天花板上驻有一
只蟑螂,和它对瞪了一会,才想起刚才做的梦。在梦境中,她返回了故里,和一
群朋友围着圈圈跳传统舞蹈。
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不愿想起偏又怎么都甩不掉的阿森;他们皆着缀饰着
百步蛇图腾的盛服,且合饮丞(丞下加包)石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俩的
合婚酒?但就在大伙兴高采烈之际,平空降下了一个粗悍的男人,腰系猎刀,抽
出那刀就朝她和阿森中间砍去;他俩惊骇地分了手,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脸上竟
没有五官,像一片白布。
她吓得掩口,但那小手儿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然后硬扯着她腾空飞去。这
时在云端、天际惊起闪电,接着是轰隆隆连串的响声。
由大喜转为大悲的杜幽兰给震醒了,偌大的眼瞳内撒出疲惫的眼光,以致没
能将那只蟑螂射下来。思绪稳定后,首先感应到如雷的鼾声,才察觉到不知何时
男人已回到身旁。
看都懒得看他,还不如看蟑螂。她坐起身子,感觉右手掌余温犹存;真的不
是梦,真的和阿森牵过手跳舞,简直是最新版的台北神话。
杜幽兰顺着窗外透入的晨曦移目下望,阳光正照射到她的右掌。她轻叹了一
口气,毕竟,不论是在台北、台中、高雄、屏东都没有神话;从小的宗教信仰早
不知扔到哪个垃圾堆内去了。
盟洗过后,她叨了根烟出门了,像游魂一般在街市间乱逛,吸完一管又燃起
一根。她要忘掉那个梦,但在心内却像走迷宫一般,弯来绕去才蓦然发觉,又回
到了原点。
你有没有思乡念人到心花枯萎的地步?若有,你就会像幽兰一般,在板桥市
的公园里呆坐一整个上午,路人投以诧异的眼光就如她眼前地上的烟蒂一般多。
在公园里枯坐已成了她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是以这都市中寥少的草木聊以自
慰乡愁吗?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更不得而知了;至少,她觉得公园是都市(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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