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仓促促成了一小公园,正在晨运的邻居老太太对
身旁的老头喋喋私语,并对我这昼伏夜出的职业指手划脚。
旁边一幢乌灰色的楼房,遗留着以前建筑的模式,现在看来竟有点不类不伦。我的屋里却装修得低俗粗陋,墙上涂抹着艳丽的色彩,地下面是五颜六色的水
磨石,一张让人想入非非的大床占据了整个房子的一半,里面充斥着烟味、酒味
、汗味和香水味。床上横躺着一俱女性的胴体,那弯弓着的身子更像是一条煮熟
了的大虾,而且她还穿着红色的衣裙。
我适应着在黑暗里看清她,但真的太黑暗,我没能看清;但能有我房间的钥
匙的也唯只有她,我的老板,更加确切地说是我的经纪人,这个不知叫张艳还是
张燕或是根本真实就不是这名字的女人。
她是我表姐的同学,那时候在我们北方的那个城市里,我刚毕业正踌躇满志
时刻准备着大显身手,可是一纸通知却把我打入无底的深渊,我被分配到了一个
以穷山恶水著称的小县城里当中学体育教师。
那时我迟疑不决一方面不愿放弃这已来之不易的工作,一方面寻找机会以便
留在城市里。表姐来了电话,说她正跟同学在一酒店里喝酒聊天叙旧,让我也过
去,从小表姐处处占我的便宜,偷我的笔簿骗我兜里的糖果,这大好的机会说不
定又是一处陷井,我数了数兜里仅存的六百多块钱,咬牙打了一出租车赶去,很
有点大义凛然赴汤蹈火的感觉。
她给我介绍了这位不知是艳或燕的女同学,她说她正从南方回来。她顶着一
头杂乱无章但别出心裁的暗褐色短发,一袭轻薄的连衣裙,两根细带深陷在肩膀
丰腴的肉里。我的目光久久地弥留在她胸前的一抹雪白上,一条深邃的沟壑更显
出两陀峰峦的高耸。
「有你这样看人的吗?」她落落大方地说,样子极像港台的那些明星。我很
尴尬收回了目光,把脸转向表姐这边,她说:「我们正谈起你,不如到南方发展。」
那正是我极为向往的地方,我的师兄们我周围的很多朋友都像是鸭子跳芽坑
一样一只只急不可奈地往那边跳,一回家就腰缠万贯一副经了风雨见惯了世面的
大无畏嘴脸,说起话来也大着舌头,夹了些不着腔调的粤味,好像那边满地黄金
任人巧取豪夺一般。「我到南方做什么工作。」我尽量隐藏着内心的激动,把话
说得平稳一些。(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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