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地,我粗鲁地把那电线拨了,歌声嘎然而止。一踏进卧室,她已把自己
平滩在床上,床头上柔弱的灯光把房间照映得更加幽邃,她赤裸的身子一半陷在
阴暗里,一半曝晒在光影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妖冶风情。
我就站立在床旁朝她俯下身,先是接吻,当我压住了她的嘴唇时候,她双手
捧住了我的头颅,随着她的移动,我的嘴唇吮吸着她的耳垂、脖项,渐渐地往下
落,在她的胸脯上面,她的乳头在我的舔弄下尖硬了起来,她也发出了蛊惑人心
的呻吟,压着我头颅的手开始用劲,推动着我的脑袋往下滑动。
那时候,有一丝光亮正好悄然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着那一片如燕草般萎
萎的发丛,像一条黄金的皮带,束在她的两腿之间,使得那儿每一丝淡金淡黄的
细枝上,都泛着微细嫩嫩的一束光色,还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
散发。
我倔强地扬起了脖子,我的眼睛里一定是愤恨的,但浑身燥热、惊慌失措。
到此时为止,双方都有些心照不宣的个人利益,心底里都明白,当初曾经感动彼
此的情感,虽尚有余温,似乎无法再燃起火焰来。
「这样你就受不了,还想挣钱。」她唉声叹气地说,说完,她挣起身来,从
床头柜上拿过了香烟。我摸摸脸上骤然凝结的肌肉,寻着火机为她点燃了香烟,
她缓慢地吐出烟雾说:「你要知道,冬子凭着他的舌头就能让女人欲生欲死,心
甘情愿地为他购车置房。」
「害怕了,哈哈哈。」她一阵大笑,笑声止息,脸上霜一般地凝重,刚是芙
蓉照水般的娇艳,此时时已是玫瑰带刺的威严所代替。「是不敢,还是不愿,你
可得给我说清楚?」「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慌得口齿不清,脸上堆出笑来,
「主要是太突然,我还没有那习惯。」「这就不懂了,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
妈的。」说着,她屈起了一条腿。
在金钱和尊严面前,你很难决定是放弃尊严拾起金钱,还是放弃金钱取得尊
严进而更加渴望金钱。我还是在床底下朝她的小腹俯下了脑袋,我恨眼前的这一
幕,恨这个女人,但我冰冷的嘴唇还是往她那里滑落,尽管那个地方早让男人肮
脏的东西无数次进出。
跟着陈丽霞从那简陋的健身房出来,拐进了一条街道,市面的繁华和喧嚣便
隐去了,林立的高楼大厦不见了踪影,撞入眼帘的尽是住宅小区,给人的感觉是
清新、多绿、整洁,有阵阵花香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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