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韵里,把那身子更加紧密地贴附住
我,听着阳台外面再度传来风低吼而过的声音。「还在下。」
我点头,又隔了一段时间才起来,接开窗帘,一阵细雨漫天洒向窗边。早晨
时漆黑一片的玻璃窗外,此刻虽已恢复光亮,但蒙蒙雨雾中不见任何景致,只隐
约看到阳台下突出的屋檐一角。「会停吗?」她也起来了,担心地看着外面。
「可能」气象台说雨势会在中午停的,但我说得并没什么自信。
「你说这鬼天气,飞机能起飞吗?」她赤裸身子满屋子地寻找衣服,内裤让
我丢在床脚下面,乳罩却是在卫生间里找到的,还有挂在外面椅子上的长裤。她
说,中午她就要参加本市一个招商团队赴港,这是件重要的采访任务,台里的每
个人都为了出好成果,跃跃欲试挤破脑袋争着去,结果是带队的副市长点名要了
她。她说得似乎平淡如水,仿佛根本不看重这累人的美差。
她不知从那个角落里拖出昨夜带来的旅行箱,并从衣柜里把她的一些衣服填
放了进去,但谁知道,也许她一直深藏不露、富于控制力的行事方式积蓄着上头
对她的好感,也许仅仅是她的美貌让领导青睐,或许她根本就是他们的情妇。对
这种事,我像狗一样能灵敏地嗅出其中的味道。
接下来的那几天,总能在电视的本地新闻里见到她的身影,电视台只要有特
别的节目,就会日于既夜地连天播出,配上以往这类节目的回顾,介绍当地的特
式风土人情。但花样都是些老生常谈,总是些迎来送往的宴会、拜见当地的华侨
首领、同乡会员,节目也见不到一点创造力与生气,倒是带队的副市长王楚平看
着慈祥和蔼得多,说话也显得机敏聪慧幽默异常。
冬子说圣诞节郑明她们搞个隆重的派对,早在几天前就跟我说好,那时我也
有口无心地应充了。到了那天他真的打电话给我,而且说马上就开车来接,我说
你别来了,还是约个地方我等你吧。我不想他把乱七八糟的人往我这边领,虽是
不刻意保存这个秘密的住所,也没金屋藏娇的意思,但也不想弄得满城风雨路人
尽知。最后说好了就在街口那儿等他。
外面的天气不错,南方的冬天远没有那种酷寒彻骨手脚冰冻的感觉,我选了
一款灰色西装,大红的衬衫和鲜艳的领带,看着很能跟这节日的喜庆融合到一块。这个新兴的城市到泊来文化有一种不分事由的热衷,可能是对于时髦的那一族(责任编辑:admin)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