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什么时候都已经搓脱在地上了。
参加审讯的人对女犯受刑休克似乎全不在意。王福生回到座位上,点了一支
烟,问朱武这刑法能不能叫丁艳芳开口。朱武对这种新刑法赞不绝口,说这刑法
基本上不伤女犯的皮肉,可真够她们受的。可以起一个名叫「红绣球」。他估计
丁艳芳这回是再也熬不过了,王福生就催朱武给她打强心针。原来这里犯人受刑
休克后,是由朱武给打公社卫生院要来的强心什的。朱武就指挥打手们把吊着木
杆的绳子松了,让她上身仰天,下身屈腿侧卧在地上。然后一根根拔出王福生扎
在她乳房里的大头针,再把绞勒在双乳上的电线松开。拔针和松电线造成的剧痛
使她身子一阵阵抖动,渐渐又能发出含胡的低呻。仍然紧闭的双眼的眼皮和睫毛
也开始颤动了。朱武这才挺老练地给她左上臂上打了一针强心针,她才开始一声
声哼着,星眸微睁,慢慢地晃动头部。最后从湿淋淋的地上抬起了头,睁大了一
双水汪汪的杏眼朝我和王福生看,那眼神使我的心都打颤了!王福生却若无其事
地抽着烟,对她说:「怎么样?你那对奶子还能再抗一遍不?这位县里的专案组
的卜爷是专为你的花案来的,今儿你再不老实交代,上刑就没完!」她无力地又
使头落到地上,失神的眼光茫然对着房梁,长长的睫毛扇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幽
幽地说:「我招!要我承认跟谁睡觉,我都招!我全承认!」
王福生拍着桌子喊:「我就料到你会来这一套!你跟谁睡过觉你自已清清楚
楚,你自个儿不交代,倒要我们点名?你这张刁嘴也太可恨了,非打不可!」就
叫打手拎着她的辩子,把她上身重新提离地面,用她搓脱的一只网球鞋的胶底,
左右开弓揍她的脸蛋。随着鞋底掴出的叭叭声还大声数着数。一气打了四十,才
让住手。她两腮都打得通红,呜呜痛哭,但又不说话了。
这时的丁艳芳真是可怜极了,混身上下只剩一条大红的三角裤衩,湿渌渌的
头发披在打红的脸庞上,哭得泪人儿一样。刚才被电线勒得发紫的双乳,虽然紫
色消了不少,但开始明显地红肿起来。而且针眼中继续渗出鲜血,慢慢淌到白嫩
的胸脯上,有两条血迹一直淌到穿着猴筋的裤腰里。我真的很怕王福生一生气要
给她再上一遍「红绣球」,觉得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王福生虽然真的很恼火,可是并没有给她再上「红绣球」(后来他给我解释
说是同一种刑法连着上效力就要小得多),而是冷冷地说:「好,好,你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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