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已经顾不得脏了,从怀里小心的抱出儿子放到了木
盆里,然后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根其貌不扬的项链,链子是一根普通红色的
绳子,红绳连着的一个黑色的略显陈旧的桃形坠子,也看不出什么高贵来,但对
于聂云来说却是无价之宝。
项链正是最疼爱他的已经死去的祖母所传,为家族的祖传之物,生死时刻聂
云决定把最珍贵的东西传给儿子,心里默念希望老天能保佑儿子逃过一劫。
再一次在儿子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纵有千般不舍,聂云还是微微颤抖地
双手用力把装载着儿子的木盆推向了河流深处,湍急的河水带着木盆滑向远处。
木盆里的小家伙睁大着双眼盯着不断远离他的父亲,泪水无声的滑过男人的
脸颊,一生中从没哭过的强者这一刻他哭了。
男人嘴里轻轻呢喃道:「儿子,爸爸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你一定要坚强地
活下去啊!」体力巨大的透支加上伤口的恶化,让他再也承受不住,重重的倒在
地上昏了过去,也许是感受到父亲的异样,远处的木盆里传来断续的咿呀声。
站在河边的「刺客」疯狂地往河下游奔跑着,死死地盯着不断远离的木盆,
他没有管身后的聂云,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可能再对他构成威胁,耳边不断地传来
湍急的河水声,还有树林里的鸟叫声,加上身体不断的奔跑,颠簸的林地,这些
都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射击判断力,可他还是有信心,他相信自己能击中目标。
转过一个弯角,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刺客」深呼一口气,猛地一个急
停半转身,面向在河水中有些模糊的木盆,然后拔枪、上膛、瞄准、击发,整个
射击过程一气呵成。
「嘭」的一声枪响,「刺客」都认为这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河流上的木盆
渐渐从眼前消失,自己已经尽力了,至于结果如何那就要看老天了,那个孩子如
果没死,那也是他命不该绝。
「嘭」的又一声枪响,「刺客」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地趴倒在地,趴下去
的同时,他又不禁为自己的行为好笑,这里离聂云的距离至少有一千米,难道来
了其他人?不可能有人知道这里,更不可能有人能跟踪自己,也绝不会有这种巧
合,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聂云自杀了。
当「刺客」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聂云时,他对着聂云的尸体默默地鞠了一躬,
然后把聂云的尸体简单的掩埋在土丘上,弄了个木牌,上面用聂云所留下的匕首(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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