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呀,我还不知道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接着是习惯了的开怀的笑。
「你别这样说!」李教授倒是像做了错事的孩子羞涩得红了脸。但他越是这
样,就越将他的心事暴露无遗,这那里是平日那个李教授呀!一种奇妙的心理在
李教授的心里起着作用,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和他可以谈笑风声的人现在成了他
的长辈似的,红子爹自然也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
「你和红子真的爱上了?」红子父亲开门见山的说,他是个平和而讨厌拐弯
抹角的人。李教授不好意思地「唔」了一声,低下了头。
「你怎么啦?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不用犯了错似的啊,我的哥门!你往日的
意气风发呢?」红子父亲笑着说。其实在刚才李教授和红子相见而泣的时间里,
他的想法已适应了这一事实,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已调整好了自己的思想。
李教授像受到鼓励似的抬起头来,正对着红子的父亲。是啊,既然是事实,
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何况,眼前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就是他将要面对岳父大
人,他的意见将决定自己和红子的选择,他知道如果双方的亲人都反对的话,纵
使他们两个能始至不渝,但始终会使他们两个的生活蒙上阴影。
他刚想说,红子的父亲很体贴的说:「哥们,这样吧!我们今躺在床上再聊,
这回你可是不能再逃跑了啊?」李教授很感激他的体谅,对啊,在床上大家都可
以放国轻松些,而且看不到脸色,不用难为情啊!!
晚饭的餐桌上,破天荒的有了一瓶酒,两个老男人约好要碰一杯,但不能醉。
也说不准现在每个人的心事怎么样,但有一点共同的就是他们都在想他们两个的
事。
红子的父亲不再称李教授为「恩人」,其实这也是他平时取乐时这样说,他
们都有彼此亲切的称呼。红子的父亲叫李教授为「李哥」,李教授也是称红子的
父亲为「江兄」。其实他们正好是同一年出生。只不过现在李教授接受老年丧妻
这沉重的打击,人憔悴了些,而且他精神不振懒得修理边幅,这使他显得比红子
的父亲苍老了一些。
红子的父亲也不是客气和哆嗦的人,他那种个性和李教授正是合适,因此他
们两人过去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不多的一来一往的接触中,他们都亲热得
像亲兄弟。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施以援手,热情相助,而且不许报酬,这种人
品,早已在红子的一家人里面印下深刻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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