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早已料到,并没有太多的犹豫,便跪了下去,跪到了她的膝前,抬起脸,叫了一声:“妈。”
“哎!乖儿子。不让你去起猪粪,妈好不好?”
不待我说话,她又说道:“弄那么一身猪粪味,好恶心。”
说着,她起身从一个硬纸盒子里,合出了几块槽子糕,仍旧坐回到凳子上,吃了几口,然后问我:“饿了没有?”
这时,已经到了农村人吃晚饭的时候,看她当着我的面吃槽子糕,我的胃里真的开始叫唤了,便回答说我饿了。
“来,妈妈喂你。”说着话,她搬起我的头,使我的脸往上扬着,又撑开我的嘴,。然后低下头,将她的嘴对准了我的嘴,把她口中嚼了半天的东西吐进了我的嘴里……
正在我陶醉着,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妖精,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在玩弄了我一阵子鸡巴后,突然说:“我要当着郑小婉和你做爱,看气不死她。”
我正在不知说什么时,她又自顾自地说道:“看她那骚劲,早就被批倒批臭了,可这些天我看她又要迷住校长,我得好好打击她一下。”
我看着她,猜测着眼前这个让人恨也让人爱的女人,她却全不顾我的反应,一下子打开了广播用的高音大喇叭的话筒,对着话筒说道:“臭破鞋郑小婉听着,臭破鞋郑小婉听着,马上到大队部来接受批斗,跑步过来。”她的声音通过广播喇叭传遍了全村每一个角落。
那年头就是这样,虽然鹿一兰出身也并不好,其丈夫更是四类分子,可她因为靠上了当权派林大可的“全无敌”兵团,就有着任意斗争的权力,而妈妈因为戴着反革命的帽子,不论谁在台上,想斗她就斗她。尤其这个鹿一兰,也许妈妈的长相与气质对她构成了威胁吧,她是动不动就要单独地或当着很多人批斗我妈妈,特别是当林大可单独或与他人一同批斗我妈妈后,鹿一兰一准要对妈妈实施一场专政。这次,我想大概是在她家时,林大可将妈妈带到了她家,又当着妈妈的面惩罚了她,使她更加地把火发泄到妈妈的身上。
广播完毕,她对着我说:“一会我批斗她,你要配合我,不许你护着她,听到没有,现在我是你妈,听到没有?”
我为难地冲着她摇头。
“你不干?敢?哼!那臭破鞋,当初林校长袒护着她,钟开华又宠着她时,你看她牛的,哼!可现在怎么样,她把校长给得罪了,钟开华也被打倒了,可你没见前几天她那骚劲,竟敢打老娘的耳光,哼!我今天要好好斗她一回,非要她舔着老娘的脚趾头给我求饶不可。”鹿一兰恨恨地说着,象是对我说,也象是自言自语。(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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