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批斗会的人并不多,只有郭二麻子等少数几个斗争骨干,陪斗的四类分子也不多,但却有我和妈妈,还有鹿一兰夫妻,总之加上斗人的和挨斗陪斗的,全算上,还不到十个人。
林大可仍然被五花大绑着,低头弯腰撅着。
“现在,由争当‘可教子女’的林朗发言。”
“国民党暗藏的大特务,我的反动爸爸林大可,反动之心不死,荒淫无耻,道德丧尽……”在一连串的揭发之后,这积极的可教子女又上前,狠狠抽了父亲几个耳光,审问道:“林大可,你说,你当时和那两个破鞋在炕上操屁股,还要我在旁边看着,要我好好向她们学习怎么样让男人高兴,有没有这事?”
听到这里,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陪斗的男女,全都张大了嘴巴,一个一个互相看着,不过很快的,大家也就恢复于平静。那年头,革命的组织要谁怎么说,谁就得怎么说,这种事一点不奇怪。
林大可使劲的低着头,回答:“没有哇!我怎么可能……”
卫小光一皮鞭打在林大可的背上,那是一支名为“懒驴愁”的鞭子,长不过一米,粗处有大拇指那么粗,全由柔软的牛皮拧成,打在身上便是一串血印。林大可疼的一下子倒在地上,低沉地呻吟着,拚命地蠕动着长长的好看的身躯。
林朗本来的革命斗志因看到爸爸被打而丢失,一下子哭起来,也全然忘记了批斗会仍然在继续进行。
在郭二麻子等人的逼迫下,她才停止了哭泣,继续批斗其父,“林大可!你还说,两个破鞋就是比妈妈会让男人高兴……”刚刚说到这,这林朗突然把那由卫小光起草准备的发言稿往地上一丢,人也坐到地上,双臂抱住了头,“呜呜”地哭起来。
批斗会又一次中断。郭二麻子们恼羞成怒地喊着:“反革命狗崽子出尔反尔,不敢与反动家庭划清界限,明天上报到公社,然后上报到县革委会,全公社游街。”
还是这个卫小光会说话,他走上前拉起林朗,假意温柔地劝说:“不是说好了吗,不要怕,革命吗,就是要打破亲情,要是在全公社游街挨斗,那可不好哇!再说,你揭发了你爸爸,也是对他的挽救呀!你没看到过那些死不认罪的,让人把鸡巴都割了,你不会看到你爸爸当太监吧。”
林朗吓坏了,赶忙站起来,向着革命的干将们一个劲地鞠躬:“对不起,我没觉悟,我要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郭二麻子却发话了:“今天,林朗的表现极端不好,发言的资格取消……”
那林朗一听更怕了,赶忙向着郭二麻子哭求:“我愿意揭发爸爸……林大可,别上公社斗我……”
“嗯……”郭二麻子假作深思,然后又说,“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的表现了。”
林朗被迫地重新拿起由卫小光起草的发言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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