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pop字体写好的本名名牌走进黑压压的女同志party,简直就像在舞
台上掉了纱裙,却不得不穿着丁字裤走完秀的选美佳丽一样骑虎难下,暗暗盛装
打扮过的我们讪讪地点了气泡酒,脸上挂好礼貌的微笑,乖兮兮站在舞池边,听
音乐一首一首放,看着「阿丁」、「小风」、还是「蝶蝶」、「非非」在眼前鱼
贯走过,然后假装专心地聊天。
「我想去找那个鼓手。」p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我来不及应她什么,就只
能目送她小小的背影消失在挥动的许多只手中间。好吧,我的保护伞飘走了,我
要张开我的脸,坚强地面对一直交错游移的其它人的脸︰她有刺青;她不开心;
她的背驼着跟女孩说话,耳朵总是比她的话先到达对方的嘴巴;她的裙子走起路
来会牵连沿路的大腿们,大家都被她逗得热情又放肆;她好像迷路的小狗,不住
四处张望;她应该很幸福;她在唱着伍佰的歌……
「妳一个人吗?」
天哪这是五○年代的搭讪法吗?我睁大眼睛转过头去,跟一个陌生但清秀的
T正好打了个照面。「可以请妳跳支舞吗?」她再度说出一句老派的对白。我看
着她,她霸气地拉了我的手,一下子我就掉进了方才我还一张一张数算的脸孔中
间,夹进她们的手肘和手肘边缘。女孩的汗都是香的,女孩说的话都是耳边话,
她在我前面跳起动感的舞步,我跟着节拍也摇摆摇摆着,嘿这是party吧,
我已经来到我向往的台北,大家都是女同性恋。
她离我半步远,然后借着舞步越靠越近,终于在每个交友派对都会预谋妥当
的浪漫情歌的第一个缓拍的时候,顺理成章揽住我的腰。
「妳有伴吗?」我怀疑调情根本是她的擅长,每一支箭都绝无虚发。她低哑
的气音送进我耳朵里,那些脆弱的细毛立时有了反应,我傻傻地应她的话,身体
却从所有和她身体的接触点开始发烫,「我的伴在台中,她说,我可以再找别人
上床。」她开始慢慢抚摸我的背,一圈、一圈,我薄薄的衣衫穿了又像是没有,
明明只是抚摸我的背呀,为什么我好像已经湿了,我明明跟女孩接吻过啊,为什
么我不知道这个感觉是什么,她这样说做什么呢?说这些想做什么呢?她觉得我
会跟她睡吗?我会跟她睡吗?
「妳喜欢我吗?」她柔软的嘴唇翻滚过我的颈,那是什么器官,翻滚到我的
什么器官呢?我的皮肤不是皮肤是受器,我不知道被侵略这么销魂,我不知道我
这么渴望被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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