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她决定惩罚。她用指甲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越用力越忍,越忍越用力。
大腿上尖锐的疼痛让曼娜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轻松感。刚巧这时电话又响起了
呤声,曼娜拎起了听筒,她的一声“喂”让那一头的刘星宇兴奋不止,他说:
“我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你在那?告诉我怎么不舒服的?”曼娜紧张地发
问。“我请了假在家,我想见你,现在。”星宇在那头说,曼娜急着问:“你家
在那?”星宇说了一个地址,曼娜知道,那是在城市边缘的一处住宅区,她说: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看你。”尽管曼娜心头焦急,但没忘了打车前水果摊挡那
儿买了些探望病人的水果,满满当当地一大兜。出租车很快地把曼娜拉到了她说
出的地址,车子停在那一条她差不多都不记得了的护城河,她似乎嗅到了一丝淤
泥的臭味。
两条公路交叉的十字路口在护城河那边,那是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隹宅楼,都是些年代久远的灰头蒙脸似的旧楼房。曼娜一边打
听借问着,围着整个隹宅区转了一圈,包围圈越来越小,位置越来越接近。终于
让她找到了星宇他们家住的楼房,只要四层,属于那个年代的产物,简陋而狭小,
她在二搂的门前停顿了片刻,目光深情的凝视并不急于敲门进入,而是远远近近
地欣赏,朦朦胧胧地感觉,兴奋与激动慢慢地延长,以便充分细致地享受这个时
刻的喜悦。
开门时刘星宇没半点病态,只是脸上有些睡眠不足的憔悴,他穿着普通的体
恤和大裤衩,显然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他把曼娜让进屋里,曼娜一进去就陷到
沙发的一角去了,很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真累”。然后问道:“就你一人在家?”
“我爸在一个帮人看仓库,平时就极少在家。”星宇说,帮她倒了一杯饮料,
曼娜挡过饮料,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沙发,刘星宇便坐进了沙发的另一个角落。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曼娜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刘星宇静坐了一会儿,
满耳都是静。过分的幽静反而让他有些六神无主了,胸口没有缘由地一阵跳。在
这样简陋这样幽静的地方面对一个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总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
有些让人心情紊乱的地方,又有些说不上来。刘星宇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放
好双臂,总是找不到。好在曼娜的脸上没有异样。她倾过上身,取过遥控器,打
开了电视机,很平静地观看电视屏幕上的节目。他们静静地分坐在沙发和两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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