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件来,让我们报以万一,稍解还恩不能之万分惶恐。」虚竹摇头无语。双儿
接口道:「少奶奶,公子现下受恶人胁迫,身中剧毒,大有性命之忧。」三少奶
奶惊问其详。虚竹请三少奶奶坐好,如对双儿所言说了缘由。三少奶奶听后神色
凝重问道:「大人有何打算?」虚竹叹气苦笑:「我还没有什么主意。」三少奶
奶沉吟着:「看来只有先占得了宝藏,方可能见机行事。」虚竹眼睛一亮,抚掌
喜道:「不错!宝贝有多少,他们两家谁都不知道,我取出来各家分一半,自然
都打发了,我就是私留一些也不妨事。」三少奶奶微微一笑,摇头道:「听大人
说来,敌人十分凶恶狡猾,而且孟家会不会将宝藏移走,也未可知。」虚竹听了
如此一说,愕然呆住,心里大呼糟糕,自己怎未想到?消息既已泄露,李秋水会
乖乖等着别人去取么?三少奶奶见他脸色惨白,安慰道:「多想无益,及早行动
才是。」虚竹点头道:「我明天一早就上路。」三少奶奶也点头道:「好,我和
恩公同去,虽然本领低微,但想不至添了累赘。」双儿欢喜叫道:「少奶奶功夫
可了得呢,有少奶奶帮助,公子一定会化险为夷了。」三少奶奶责备道:「莫可
大意,此行甚是危险,须提前想好种种不测。」接着向虚竹道:「大人若有什么
未了之事,现下可交待出来。」虚竹听她这话的语气十分郑重,为之一震,认真
想了想,笑道:「我无父无母,自幼独来独往,倒也没有什么牵挂。」说完想起
将军府的荣华和薛宝琴的娇美,还有苦求不得的阿朱和香菱,忽然觉得其实自己
有许多放不下,不由微微一叹。三少奶奶心下寻思:「听他口气,似深以『独来
独往』为憾,俗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年纪轻轻受了杨家连累,我只能以
死相报。」随即告辞而去,去向众人交代后事,告知勿以己念。三少奶奶出了房
间后,双儿瞧一眼虚竹,红了脸道:「公子睡会,我去和姐妹们说说话,公子将
衣服脱在桌上,我一会儿回来熨。」说完端起茶盘急忙走出。
虚竹脱去衣服,钻进被褥,几日没好好睡一觉,此时肌肤挨上松软,顿觉无
比舒畅,还嗅到淡淡脂香,心想:「这间屋子平常定是有人住的,莫不是三少奶
奶的香床。」
日头西移,屋内渐渐变得昏暗。
虚竹突见眼前烛光闪动,揉揉惺忪浓眼,才知自己已睡过一觉,双儿正在桌
前用烧热的石勺熨烫衣服,低头露着一截雪白脖颈。虚竹不声不响地打量,盯着
双儿不停蠕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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