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如此下去恐再无容身之地,只得出口大叫:「你们都住手,我知道出
路,待我找找。你们住手……」虚竹在石壁上不住大叫,但众人惊魂之极,多数
已如半疯,便是有人想停也停不下。虚竹无法可施,只得交替两臂贴在石壁上移
动摸索,脚下的格斗惨叫渐渐稀落,待他终于摸到石门,耳中已没了声音。他向
下高呼两声:「还有人么?」无人应答,只有蛇的嘶嘶声越聚越密。虚竹的心砰
砰乱跳,惊想:「足足上百人,难道这会功夫都死尽了?」他不敢落下,一手勾
住石壁,一手去抠门缝,勉强将石门拉开半扇,手臂已酸得撑不住身体,用尽最
后一点力气,凌空蹬腿,跃身跳进了石门。
虚竹脚一落地,满鼻便都是奇异酒香,既像浓浓酒气,也像腻腻粉香,好像
是胭脂酿成的烈酒,身后石室的蛇嘶声骤急骤响,仿佛要觅着异香追进来。虚竹
忙关紧石门,精疲力尽在黑暗中静听自己的心跳,吃惊这异香从何而来,越不敢
出声,喉咙越痒得难受,终忍不住咳出一声,顿被自己吓得心惊肉跳,却没见有
任何异状,惊疑地想:「莫非李梦如以为我被落石砸死,便离去了。」轻轻再咳
几声,仍不见异动,便小心向前挪步,脚尖突触软绵绵的一人,大吃一惊,退了
几步,过了一会儿,那人纹丝未动,于是弯腰试着一摸,摸出来是个女子,其息
绵长火烫。此时只有高高洞顶的那方透明玉璧上闪出光芒微弱之极的红萤,除此
触目尽是漆黑,虚竹与此女近在咫尺,却瞧不见其面,也无法知其何许人,只得
拖着这女子继续向前一步一步探索,想着:「她身上没有刺,不是双儿,肯定是
三少奶奶了,那么双儿应该也在附近。」果然又触到一人,惊喜扶起,轻轻唤了
几声,才察觉此人身上也没有软猥甲,登时有些糊涂了,再一探其胸,却也是个
女子,只得一手拖着一个,再走几步,大腿忽又触到一对人脚。一惊之后,放下
手中的两个女子,双手沿着这对脚小心摸上去,越摸越吃惊,记起这间石室中央
是个圆圆的大玉床,此刻床上横七竖八躺着人,一双腿压着一双腿。他的心通通
乱跳,想着:「莫非这些都是死人?双儿呢?她在不在这里?」心惊胆战地挨个
摸过,始终没寻到软猬甲,却摸出床上没有一个死人,个个都是呼吸又热又软的
昏迷女子,安下心来想:「只能先出去找来光亮了。」黑暗中辨不清方向,盲目
乱走一阵,寻到石阶后匆忙拾级而上,阶上也横卧一人,顾不上再摸,听到顶上
传来飘渺歌声,走到尽头向上一推,暗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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