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她的出身正是姑苏慕容,虽从未见过慕容兴,但论理说,慕容兴实是她的
主人,因此正向石清微微躬身,以示谦敬之意。
而虚竹一直睁大眼睛盯着石清,哪敢相信这个自小就无比敬畏的师父,居然
是另外一个人,当初他在曼陀山庄之时,就已听闻过慕容兴之名,由此想到慕容
夫人—那个被他称之为狐狸精的叶丽丝,心内的惊骇,并不亚于石语嫣,见石清
手指转向了阿朱,才如梦惊醒,当即挡在阿朱身前,叫声:「啊哟!」胸口似被
火烧,迷迷糊糊间,只听老和尚道:「慕容施主,苦海迷航,还不上岸?」
虚竹慢慢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布帐顶,跟着发觉自己睡在床上被窝
之中,他只记得自己是遭了暗算,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用力思索,却无论如何
也想不起,便欲坐起,微一转动,胸口一阵剧痛,「啊」的叫出来。
外屋的二奴叫道:「主人醒了!」急步进来,后面跟着阿朱,阿朱与虚竹的
目光一触,止步红了脸,眼中却是欣喜笑意。
虚竹欢叫:「阿朱!」眼光不由移到她隆起的小腹上,但觉孕了孩子的阿朱
非但没有稍减俏丽,更多了几分慵懒可亲的温婉。
而阿朱嘴角一撇,眼圈红了,似恼羞成怒,扭身便走。
虚竹一急之下,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来。二奴一个给他抚胸,一个给他捶背,
慌得不知怎么才好,阿朱又回转来,却是端来一碗鸡汤递给琴奴。琴奴喂了虚竹
一口,手生胆怯,烫得虚竹直吸凉气。阿朱不动声色地从琴奴手里接过碗,坐到
虚竹面前,伸匙嘴边,试了试匙羹中的鸡汤已不太烫,这才伸到虚竹口边。虚竹
喝了几口,觉得舒服多了,抬眼笑眯眯瞧着阿朱。
阿朱放下碗,嗔道:「真是一个色公子!」
虚竹登时心情大畅,但觉这一句亲切无比,笑着问起自己如何到了这里。
阿朱说来,当时石清一击不中,没有恋战,含恨带着慕容复离去。山上一众
便做鸟兽散。官兵虚张声势喊了几喊,任由众豪冲下山,却有一队官兵冲上山向
虚竹直奔过来。二奴抬着虚竹,没了主意,阿朱便领她们逃到了山中这间空屋。
虚竹听到这里,心里知道,那队官兵必是得了梁从政的命令来保护他,阿朱
不知吉凶,自是带他逃离,当即心中一热,暗道:「这妮子对我还是很好。」又
问:「乔大哥呢?」
阿朱道:「乔大哥受伤很重,由那十八个手下保护着,回辽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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