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而我命苦福薄,今生罢了,来世再也不要做人家的小丫头了……」
阿朱说着,握住虚竹的手,慢慢伏在了他身上,脸上的泪珠大颗滴下,嘴角
却含着平时那样调皮的浅笑。
「色公子,你那时想亲我,想的真是厉害么?我现下便让你亲亲。」
阿朱似要将脸向虚竹嘴边凑去,却一下趴在虚竹胸口上,无力再动了。
虚竹惊悸万分,心里大叫阿朱,可全身上下都不听自己使唤,忽然听得慢慢
的脚步声,惊见师娘正从身旁走过。
闵柔赤脚露着一大截白腿,一只手捂着破碎的胸襟,见满地躺着人尸,呆滞
的眼中露出惊恐,瞧瞧死去的石清,再瞧瞧双眼滴血的女儿,发声惊呼,去握起
女儿的手,听石语嫣唤了声娘,这才忍声啜泣起来。
闵柔哭了一会儿,伸臂从地上拿起了慕容复的那柄剑。
虚竹在旁瞧得心惊无比,焦急之下,嘶哑叫出:「不……要……」突然可以
开口说话了。
闵柔回头瞧瞧,脸上显出一丝悲笑,神色越添凄绝。
「木头,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请你多多照顾嫣儿,师娘对你不起,你肯答应
师娘么?」
虚竹只好用力点头,不知不觉间,脖颈也可以摇动了,但眼睁睁见闵柔将剑
举在脖颈,苦于不能伸臂去阻止,只能微弱惊呼:「师娘……」
石语嫣也不住声地惊唤着娘,血水和泪水一起从眼角涌出。
闵柔看着女儿,痛心闭目,手腕一划,软软倒在了女儿身上。
虚竹吓得已经傻了,泪水流满了脸,兀自不觉,闵柔和阿朱是他在世上最最
亲近之人,瞧着二人先后死去,犹如在做一场醒不来的噩梦,这两日又接连发生
万难置信之事,先是石清变成了慕容兴,接着是白猪变成了黑蜘蛛。此时,门外
呼啸着风雨之声,更令虚竹觉得身处梦魇之中。
忽然,从门口扑进来一股狂风冷雨,梦中人无声无息立在了虚竹身边。
虚竹仰头瞧去,心头巨震,眼珠像被钢针钉住了一般,眸子射出恐惧,越张
越大,怎么也不敢相信眼中所见。
雨水已将梦中人的浓妆尽数洗去,露出来从右目划到嘴角的深痕,但令虚竹
无比惊骇的,并不是这淌着血水的皮肉,而是洗去铅华后的惨白容颜,分明就是
他昔日的情敌—孟宝玉。
孟宝玉紧闭一只伤目,瞪圆了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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