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苦了……」
突然听虚竹又说了这一句。
「啊?」石语嫣奋力惊叫,酸心剧震,前几句话,固然与慕容复当时的声音
语气一般无二,但也可以说是虚竹偷听了二人对话,可这一句却是「龌龊」之时
所说,慕容复绝不会说给别人,除了当时身上那人,绝不会有第二人知道,惊呆
之际,那晚的情形在脑中飞快闪过,想起自己被蒙面以后那个「慕容复」的种种
异常,盯着眼前虚竹,渐渐想得明白,渐渐气愤已极,身在泥中动弹不得,心却
颤痛,直想向他打去,双手却在泥中,气极之中,张口咬去,可没等咬到,她一
动弹,突然陷落,污泥一下淹没了她脸,只露着嘴鼻,不由仰头大口喘息,此时
心中纷乱之极,却又万料不到,她咬不到虚竹,虚竹却突然咬下来。
石语嫣满口被虚竹噙住,二人眼接眼对视,惊呆四目。
原来虚竹见石语嫣的口鼻就要被污泥淹没,想不出他法,只得一凑头,努力
噙住了石语嫣的嘴,用自己的呼吸给她度气,就在他噙住石语嫣之时,石语嫣的
半张嘴陷入泥中,只要再陷落一点儿,虚竹的嘴也要浸入泥中,所幸石语嫣再没
乱动,虚竹更是不敢动弹分毫。
石语嫣惊呆之后,觉出嘴角之外全是污臭的粘泥,不禁惊骇万分,但觉泥水
进口比死更叫她恐惧,所以不仅没动,反将口尽予虚竹,舌齿相依,不得不吸着
他的呼气,泥水冰冷之极,只有吐过来的热气能叫她温暖,心通通直跳,所有的
念头一下纠成了乱麻。
虚竹脑中却一直清楚得很,心里连连叫苦,思来想去,现下唯一的生机就是
段誉和钟灵,只要他们有一个发现,自己二人就会轻易得救,可时间一刻一刻地
过去,到了深夜,又从皓月当空到了曙光初现,虚竹勾在岛岸上的脚尖已再支持
不住,双腿酸麻得没了知觉,却始终未见草庐出来人,虚竹又惊急又奇怪,段誉
对他一向至诚,对石语嫣更是放在心上,见他们二人一夜不回,为什么就不出来
找一找。
草庐里的草席上,段誉终于消去了蜈蚣麻毒,费力地从钟灵身上下来,眼中
所见又令他一阵晕眩,晨辉透过草壁四处的缝隙,清晰照出一个仰张着两条白美
玉腿的少女胴体,段誉的目光不由自主,上下一扫,突然一惊,看见那两个毒物
从钟灵的臀下钻出,仍然一前一后在钟灵的小腹和腿间飞快追逐,在一丛黑毛间
穿梭几次,向下沿着那丛黑毛又一次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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