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接过瓷瓶,再送向秀凤道:「好妹妹,接着吧,叫你一个小姑娘家伺候我们
两个妇人,好生难为你了。」
秀凤听平儿说她是个小姑娘家,脸上便全红了,而平儿实是无心,她瞧秀凤
处处娇嫩,虽知她来自玉花轩,但却想不到她早被虚竹破了身,现又做了玉花轩
头牌。
双儿却被这句「妇人」羞红了脸,在炕边慢慢坐下,再劝道:「是啊,妹妹
若不收,我们以后再也不好多劳妹妹了。」秀凤只得道声谢,面红耳赤接过瓷瓶,
打开瓶盖嗅了嗅,问道:「这香气真好闻,不知该怎么用才好?」秀凤故作此问,
她袁家曾是京城巨富,当然用过花露水。平儿笑答道:「花露水么,是摘取花瓣
入甑,酝酿而成。蔷薇最上,群花次之。这瓶便是蔷薇酿成的花露,用时不须多,
每于盥浴后,挹取数匙入掌,拭面拍体而匀之,妙在似花非花,是露非露,故为
最佳。」
秀凤边听边挨双儿坐下,笑道:「姐姐见识真多!难怪姐姐总是这么香。」
平儿再道:「香浓也未必好,用香之妙,妙在有其芬芳,而无其气息,妹妹
姿丽质雅,用此蔷薇花露,最是适宜,姐姐可要羡慕你了。」秀凤羞道:「姐姐
休夸我,两位姐姐秀外慧中,又温柔又美貌,才叫秀凤好生羡慕呢。」
双儿扑哧笑道:「羡我们什么,不是你也想……」说着双手在自己腹前一划,
继续笑道:「……想如我前些日子那般『秀外慧中』不成?」
「双儿姐姐,瞧你说的,我才不是呢。」
秀凤羞嗔,去搔双儿痒处。双儿咯咯笑着左闪右躲。平儿吃吃笑着伸手指指
摇篮,意是别吵醒珠儿。秀凤偎去平儿身上,三女掩口嘻嘻笑个不停。
虚竹在窗外乐呵呵瞧着,心里暖意融融。见三女笑起,真是暖阁添花,双儿
的脸虽略显臃肿,但欢笑起来,凹出了深深的梨形酒窝,依然又稚又甜,叫虚竹
想起最早在满昌府见到双儿时,她跃马扬鞭在阳光下灿烂欢笑的情景,不觉有些
痴了。
三女笑后,平儿又道:「好妹妹,姐姐知道那玉花轩是个火坑,你还有没有
能投奔的什么亲戚?」秀凤收起笑容,低头想了想,道:「我倒是自小有个姐姐,
后来举家迁移来此,不幸路上失散,再没有消息。如今家人逃难,秀凤除了两位
姐姐,再没其她人可说贴己话了。」
平儿和双儿听秀凤说得可怜,眼圈都有些红了。平儿叹气道:「唉!我也是
一样,自小有个姐姐,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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