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远走……」薛宝琴流泪摇头,打断了虚竹的话,神态很是坚决。虚竹心里
又甜又苦,呼气也越来越粗,突然又抱起薛宝琴双膝,迈开大步,走向缀满艳缎
的香床。
薛宝琴眼色惊惶,张口欲呼,但从虚竹箍紧的手臂、偾张的心跳和凌厉可怕
的神情中震惊感受出令她不能抗拒的疯狂,情心一时纠乱无比,被虚竹扑在床上
如蝶翅击花一般。薛宝琴柔弱泣求,可不敢大声,又被吻得喘不过气,合身压着
思念的健壮,熟悉的体味,还有叫她想起来就脸热心跳的粗鲁抚摸,但觉承受处
都变得又酸又软,未及求出完整一句便一丝力气也无。
突然,有人轻轻叩门,来人等了片刻,稍稍叩重一些,仍不见回应,便推门
走了进来,是一个太监。这太监将食盒放在桌上,从中拿出一碗羹来,他原以为
皇妃已经安睡,现见床幕摇动好像刚刚合上,忙小声道:「禀娘娘,皇太后叫人
送来恩赏,一盅梅心莲子羹,奴才敬在桌上了。」说完低头退下。
听见关门声,床上二人都松了口气。薛宝琴乱鬓如云,娇嗔推去,而又羞软
无力,勉强将虚竹从身上推到了里侧,然后扭头向外,在昏暗中眯目养息,仿佛
疲得眼都睁不开了,而拉开帐幕逃下床,却是想也未想,此刻她最怕的不是虚竹,
而是怕光亮照出情心羞喜。
虚竹受了一惊,也不再蜂狂蝶乱,一手任意柔抚香躯,另一手伸进蓬松乌发
环抱香肩,让玉颈枕在自己臂上,如此一来,艳脸仰对,妩媚之极,同时也让他
舒舒服服偎住一只酥乳。其实虚竹对这华丽宫装裹着的白腴胴体记忆犹新,不过
此时物是人非,心中别有一番滋味,既气恼薛宝琴另投怀抱,同时也觉如此偷情
刺激异常。皇宫里遍地都是绿油油的,对此他清楚得很,暗想:「也罢,我用心
偷出她的花心来,叫她白天作皇上的爱妃,夜里是本将军的爱妾,尽管论人我是
丢了,但论帽子,那是你来我往各有各的算盘。」心里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猴急,
笑眯眯吻在玉颊边,嗅着发丝,咬着耳朵,手温柔地抚摸每一寸香软,一直摸到
薛宝琴双眸春迷浮起了一层潋滟春雾,这才偷进宫衣里。薛宝琴有所清醒,微微
扭挣,抗拒道:「不,不了,你走吧,不行的……」娇态羞柔,口气勉强,听来
像是自己给自己鼓气,偏偏虚竹存心挑逗,见润唇一动就快吻一下。薛宝琴断断
续续说一字就被吻一下,渐渐不再说了,只张着润红等他来。虚竹便再逗引香舌,
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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