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折损几何?」
「负伤五千余人,战殁四千。」
众将听着钦使代宋主质询主帅,都知道夏用和的数字有些折扣,但谁都不敢
作声。秦翰初来乍到,并没有被宋主质询,这时也退到一边,垂手静听,毕竟他
是陛下家奴,与诸将身份又有所不同。
翁应龙一拍案,厉声喝道:「折损万余,寸功未立!朝廷养兵千日,何以至
此!夏用和!」
「末将在!」
「陛下有旨:着免去夏用和四厢都指挥使之职!罚俸一年,允其戴罪立功!
以一月为期,若未克全功,即刻下狱论罪!」
夏用和顿首道:「末将听令!」
翁应龙从袖中又抽出一份旨意,「李宪!」
「臣在!」大貂璫李宪伏地听令。
「黄德和诉刘平通敌一案,已着三司审明,确系诬陷。本朝以仁治国,纵有
谋逆之罪,不过大辟之刑。黄德和弃军逃生,死罪一也;诬陷死节之将,其罪二
也,不严惩不足以慰将士之心。陛下旨意:处黄德和以腰斩,于军前悬尸示众!
李宪举发有功,加官一级,钦此!」
旨意一下,众将有羡有妒,大伙儿在前线打生打死,结果败绩有罪,这个太
监不过举发黄德和诬陷,却顺顺当当加官进爵,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李宪!陛下圣恩浩荡!你一个内宦小臣,骤升高位,要牢记圣恩!为陛下
效力!」翁应龙一点都没给李宪面子,劈头盖脸好一番教训。
李宪神色愈发恭敬,连声应是。宋国的文官一向如此,对太监、武将之辈从
来不假以辞色。一个七品文官,就敢教训三品的大将,何况自己只是个太监。打
内心深处,这些文官就看不起武将,更看不起太监,说实话,他们连陛下也看不
起。先帝曾经开玩笑,说自己两位宰相一个病目一个跛足,按相法的道理,都不
是富贵相,怎么会位极人臣呢?旁边的大臣也不含糊,直接告诉他:如果这两人
不是一个病目一个跛足,可就不是这位子。当时就让先帝沉默了。
好不容易翁应龙宣读完旨意,他坐下来饮了口茶,温言道:「江州之战,陛
下、贾太师都关心得紧。贾太师每日都要听取军报,我军连日来屡屡失利,太师
忧心忡忡,斗蛐蛐也没了兴致。」
众将凑趣的笑了几声,贾师宪喜欢斗蛐蛐,在宋国朝野都不是什么秘密,他
还以蛐蛐的别名,专门写了本《促织经》,细叙斗蛐蛐的诸般心得。
翁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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