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身体其它部位也出汗了。
她的脚心现在已被划得乱七八糟。这贴合在一起的两只脚掌上呈现的是一
个分裂症病人涂抹的画面,画的是狂躁、暴力、任性、核爆、微积分、K线图。
眼下这俩脚掌还有十根脚趾正在以不可思议的曲度团在一起。我眼前这团肉它
不是人。而这恰恰中我下怀——我本非人、最腻烦俗世。
我把她翻过来。现在她平躺茶几上,被缚,眼巴巴望着我,喘着,嘴角脸
蛋有口水,眼角眼眶有泪,头发湿润有汗。这时我注意到她的肚脐跟别人肚脐
不一样。一般人肚脐凹陷,她的是从肚脐眼里微微鼓出,像灰白橡皮做的花蕾。
她一向如此还是快被肏死才努出来?
我解开捆绑鞋带,松开她两只光脚。她哭起来,哭历史,哭悲惨前景。让
她屈辱的是我、又是她自己,但归根结底还是基因。不可违,神常灵,命这东
西说不清。抽搭让她大口换气,哭泣让她排汗,让她分泌兴奋素,哭完了她里
外麻酥酥轻飘飘浑身轻松。哭强化她的罪感、屈辱感,屈辱感让她加速分泌脑
内吗啡;内啡肽让她在霸王面前失禁、高潮,使她更觉屈辱,如此形成闭路单
循环;旋转加速度,越转越快。哭这行为本身已经固化成她的另一种高潮。她
受侮辱就是暗爽。她想刺激就找人犯贱,招来意想不到的侮辱就哭得格外欢畅。
对这样的屄,肏死她就顺了她的心,而她对任何顺她心的待遇都没感觉。她要
的是意外,是逆境;她处心积虑找制裁,这是她这辈子的宿命,这不漂洋过海
都找中国来了。我偏不给她她心里想要的制裁。她说“绑我吧”,我偏不绑。
她想睡觉我偏要睡眠剥夺。她想高潮,找我来了,我雷锋么我?我偏给一半,
每次她刚要冲顶我就断然切断供应。这叫快感剥夺。而当她求我用高潮剥夺来
惩罚她,我偏给她连续刺激,把她high到腿酥还不停,但我不能让她机体真的
衰竭。在她生不如死扛不下去的时候,我掐断死神拽她的手,强迫她活。她比
那只活活被爽死的小白鼠Seweryna痛苦十万倍,所以愉快十万倍;我们互相玩,
挑战各自崩溃极限,像在眼瞅要炸的气球上切肉丝、像赤脚骚扰高压线。跟崩
溃跟死亡斗智斗勇,那才是真的快感,好比一边磨刀一边以手试刃,小心翼翼,
心被预期的悲剧膨化、填充,甜美快速升级。
我们在外衣冠楚楚正人君子,回家进入角色狰狞相见。我们很快就适应了(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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