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这个念头。因此叹息几声便宽心许多,反觉远离权势的脚下也未尝不是一块
轻松自在的乐土。
此刻在高丽宫中高丽太后正举着一枚白棋瞧,想不出这是阿郎随手为之还是
另有深意,但十分珍惜这个礼物,自此开始关注这种博弈游戏,开设棋馆,令人
遍访棋士,使得棋艺在高丽流行开来,蓬勃海外。而在中土由于战乱频仍,名士
流散,此国粹日渐没落,其间偶有大师国手,也是凤毛麟角,直到了近千年以后,
中土棋艺才可以重与海外有分庭抗衡之势。
而那枚棋子的真正主人—贤德妃薛宝琴,被打入冷宫的十几年后,大宋惨遭
历史上著名的「靖康之耻」,繁华京都付之一炬,后宫妃嫔尽被奸掳。独薛宝琴
因颜面已毁而避于劫难,后隐居瑶华宫,号「玉清妙静仙师」,寂寂而终。
此乃后话。
且说在虚竹望海长叹的时候,与大海远隔万里的西域古道上,缓缓行着一辆
孤零零的马车。
残阳如血,枯树昏鸦。
洪伯懒洋洋摇着马鞭,车厢内坐着两个女子,每人抱着一个孩儿。
史朝云听到孩子啼哭,眼神灵活了些,开口哄道:「哦哦,梦郎不哭,梦郎
不哭。」说着轻轻拍了拍睡在她膝上的小儿。尤三姐扑哧笑道:「哭得又不是她,
你哄她做什么。」说着将自己衣襟解开,她怀里婴儿叼到奶头,立刻止息哭声。
尤三姐此时彻底消去了孕育婴儿而致的浮肿,身态也恢复了昔日窈窕,神情
更回复了平时灵动,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婴儿红扑扑的脸蛋,笑眯眯道:「快吃吧,
吃饱了美美睡一觉,醒了就能看见外婆了,外婆家有香喷喷的奶干、奶酪,还有
哞哞叫的牛羊,外婆见了你一定很高兴,她叫你什么呢?是啊,是应该给你取个
名字了。」
尤三姐想了想,大声问:「洪老伯,你说女儿家取个什么名字好?」
洪伯愣了愣,呵呵笑道:「我是一个粗人,哪里会取名字,我们乡下人生了
孩子,习惯按排行取名,我家里有洪大、洪二、还有三妞、四妞,最小的那个叫
洪七。」
尤三姐开心笑道:「你居然有这么多孩子,一定很热闹,等咱们安置稳当了,
你把他们都接来。」
洪伯喜道:「那敢情好,就怕麻烦了大当家。」
尤三姐没再说话,继续认真想名字,始终拿不定主意,挪挪孩子,将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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