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也没睡,自是不便穿衣逃去,只好继续假寐,好在隔壁只响了一会儿,便断入
寂静不续。众女暗松口气,但心绪已乱,耳朵尤其紧张,不由自主在期盼什么。
过了一会儿,隔壁的春吟果真再次传来,不再是娇娇细细,而是含含糊糊的
好像口中含住了一块麻糖吐不出,时有时无,总是低微下去听不到。众女都屏住
呼吸,用心捕捉每一次微声,九颗心都在通通乱跳,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了自己的
如雷心跳,又等了一会儿,始信这番尴尬总算熬过了。于是个个暗舒四肢,平复
乱跳的心。不料异声又出,这异声也从隔壁传来,起初十分轻微,渐渐不急不徐
地清晰起来。
「嘎吱,嘎吱吱,嘎吱,嘎吱吱……」
平儿、秀凤、符敏仪、二奴,这五个熟悉床第的暗自会心一笑;双儿和香菱
稍稍疑惑后也明白了木床为什么会响;小蝶和阿朱却纳闷一会才陡然醒悟,她们
两个最后想到,听得也是羞。
木床摇晃一会,先前的娇哼随之而起,像是受了木床的引逗,从初时的低微
柔弱,变得越来越娇脆,木床每响一下,嗯嗯娇哼随之相应,节拍齐整,娇滴滴
的呻吟也十分动听。众女脸颊发烫,耳朵发烧,但这娇吟是如此妩媚,尽管人人
紧张得口干舌燥,却也不由为之心醉神驰。然而没过多久,木床摇晃声开始纷乱,
急切一会,缓慢一会,引得娇吟也乱了声,似跟不上木床变化,尾音拖得又缠绵
又沙哑。阿朱自小听惯了慕容燕的莺声燕语,听她此刻变了声,有些惊异,又觉
心底被这奇怪沙哑刮得阵阵发麻,相比方才的娇脆更加叫她暗羞。
而平儿等过来人清楚,慕容燕已入佳境,连喉底都酥了。
果然,刮人心底的酥绵春吟渐渐哑至无声,片刻后春声再起,骤然碎成激魂
荡魄的吟颤。
「嗯呃,嗯呃,嗯啊啊,呃呃啊啊……」
「嘎吱,嘎吱,嘎吱吱,嘎吱吱吱……」
激烈的摇床声中,碎促春颤不时响亮出更加勾心的「啊啊」唏嘘。众女听得
既惊心又不觉忘乎所以,想像着慕容燕此刻定是艳红满面摇首抓物,每个都心如
猫抓,刺痒不已,不知不觉握紧粉拳,越握越紧,情不自禁想帮助木床将这抓心
挠筋的春叫彻底揉碎,可叫床声每每戛然而止,又每每挣扎呼出,到了几乎令人
不堪忍受之极时,突闻一声娇乞酸泣。
「……呜呜—木头……」
众女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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