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为难,终于开口道:「你记不记得,我将一个锦盒给你……?」
虚竹吃了一惊,不免尴尬,不知石语嫣为何突然说起此事。
「嗯嗯,是的,那时你不知我身份,我也不好与你相认,真是不知怎么感谢
师妹,若没有那盒子,我早已不活了。」
石语嫣听了这话,目光露出悲哀,心里苦道:「即使你与我相认,我也不知
自己姓慕容,现下才知道,爹爹当初为何送我去曼陀山庄,他又怎知义母能给我
去毒,其实她是爹爹的另一个妻子,而义母早就清楚我的身世,不然,她为什么
不许我……不许我见他!」
原来是叶丽丝察觉到石语嫣对慕容复生了情愫,才定下那条奇特规矩,不许
山庄来男人,见一个,活埋一个。
虚竹这时也想起,当初他跟踪李梦如,才冒失闯到了曼陀山庄,才见到阿朱
那双晶莹粉嫩的小脚,也见到了狐媚难言的叶丽丝,而李梦如挟持段誉,不过是
为了得到六脉神剑,又何必非要将他挟持到姑苏慕容?难道她对石清的真实身份
早有了怀疑?
石语嫣低头难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并不知那盒子里有什么,义母说盒子
可救你一命,但你知不知道,她为何救你?」
虚竹脸上直发热,自石语嫣有了师娘的眼睛,他看着石语嫣,便总觉见到了
师娘的魂儿一般,此时好像被师娘当面揭穿了丑事,不由尴尬之极。
石语嫣的脸上也越来越红,细若蚊声道:「她……她……有了孩儿。」
「啊?」虚竹真正地大吃一惊。
石语嫣慌张又道:「义母回去波斯,不会再回来了。她曾叫我发过誓,为她
保守这个秘密……你听后便忘了吧。」说完头也不抬,向山野里一勒缰绳,纵马
越跑越快。
虚竹惊立当地。
段誉在后呆呆瞧着,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也没心思去听,只自叹自怜,盯着
石语嫣背影,想着自己终生要苦苦思恋,郁郁寡欢了。
石语嫣平时不惯骑马,体力也弱,驰骋一程,香汗淋漓,驻马回望,不见了
虚竹和段誉的踪影,空山寂寂,唯有树间的鸟雀鸣声,便信马由缰,一会儿想到
慕容复,一会儿想到爹娘,酸楚迷惘之中,又想起了义母,当初叶丽丝摸着自己
隆起的肚子,总是温情微笑,似乎对谁是孩子的父亲并不关心,并曾说过:女人
有了孩子就像草木有了根。
石语嫣当初对此好不理解,此刻却心中一热,发呆片刻,面色忽然惨白,心
想:「我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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