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凝渊英眉微皱,却见晏饮霜拦在他身前,疾言厉声道:「你逃的倒挺快,
连自己的父亲与新婚妻子都不顾了。」这些天来,她见惯这伪君子种种劣行,此
时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不禁俏面泛寒,气上眉梢。不料杨宪源面不改色道:
「我父亲拼死拦住花千榭,送我出醉花楼让我回盟中求援,不幸命丧那贼人之手,
至于芳儿……事态紧急,我身为少盟主,又岂能循儿女私情!」他说的义正言辞,
身后门众被他调动情绪,也一个个点头称赞。
「你……」晏饮霜被他气的一时语塞,发觉自己仍是低估了这伪君子的脸皮
厚度。
寒凝渊放下柳芳依,不动声色道:「我们与柳姑娘一同冲出,她目睹醉花楼
垮塌,伤心过度而晕厥。」
杨宪源伸手恶声道:「把她还我!」
俊美少年目光一寒,冷声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将我所救之人交给你?」
杨宪源反问道:「你又是何人,敢抱住我新婚妻子不放?」
「妻子?」寒凝渊心道:「此女颈细背挺,眉锁腰直,艳色未开,分明还是
处子,怎会是他妻子?」他心中疑虑,嘴上却不便说破,只得看向晏饮霜。
晏饮霜也不情愿让柳芳依回到这人渣身边,但这二人确有夫妻名分,若不交
人,反而成了自己挟持他人,心中辗转,只得无奈道:「柳姑娘确系他新婚妻子,
寒公子,将人交予他吧。」
寒凝渊错愕一瞬,冷冷看了眼杨宪源,将怀中柳芳依递给杨宪源,心中却是
鄙夷道:「成婚却留人处子之身,这人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蜡枪头。」
杨宪源接过柳芳依,唤来两名女弟子将她带回盟中,狠狠瞪了寒凝渊一眼,
目光又在晏饮霜身上流连片刻,饱览秀色,这才带人往醉花楼而去。
晏饮霜被他盯的浑身直起疙瘩,厌恶的撇过头,待他离去才狠跺莲足,郁郁
道:「这伪君子,真让人生厌!若不是柳姑娘的缘故,我真想打他几十军棍。」
她从小在正气坛长大,所知刑罚大则杀头,小则杖责,故而在她眼中,军棍这种
不伤命,又让人疼痛难忍的方式,最是适合这卑鄙无耻的人渣。
寒凝渊莞尔道:「看不出姑娘斯文纤巧,打人竟然喜欢用军棍。」
晏饮霜被杨宪源一气,没心情与他逗趣,岔开话头道:「我们先回去吧。」
心中却甚为忐忑,不知该如何把墨天痕遭遇不测的消息告诉这痴情少女。(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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