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兰娘整个身子也蹲了下去,热水漫至胸前,鲜艳欲滴的乳头
那一点红,恰在水面上瓢,欲淹未淹的,沉甸甸的两只雪白瓜乳,露了上边坟起
的一半,瞧着真可谓「白嫩可口」之极。
兰娘不由又想起那「年夜饭」一说,心下先是一阵自喜,捧起一只乳细观:
这一年来,前几个月颠沛流离,后几个月困守破庙,倒也没「饿」瘦了它,久未
经男子的大掌抚弄,它倒显得更紧、更翘!
随即便想起秦大今晚的「吃」,兰娘喜羞参半,着了梦魔似的无力了,更深
地将全身沈进水中,那全然敞露的胯间秘部,最是娇嫩,此时被热水烫得微微的
发痒,兰娘伸手下去掰洗,一边动着,一边弱弱地想:今夜,就是这儿,该会遭
遇怎番的一轮羞弄呀。
谁知越是掏摸,底下越发痒得不行。兰娘实在忍不住了,「呼啦」一下从水
中站起,低下头,掰着稀疏的细毛,隆起的下方,红艳艳吐着一道缝儿,天,羞
得没边了!
兰娘只张了一眼,就慌慌地捂进了水下——怎么就成那样儿了?早已身为人
妇的兰娘自是清楚,那样子……仿佛经受了男子数百抽似的,私处汇聚了血气,
才会红得那样羞人。
今儿这是怎么啦?若说是思慕男子,亡夫过世快两年,也都不知不觉地过来
了,从没像今天,身上爬了虫蚁似的,片刻也不得安宁。要怪还得怪年大娘,若
不是她没三没四地提起那话头,自己也不会往那处想,活得跟一缸清水似的,清
白寡淡,倒也安静。
兰娘深深叹了口气,头枕在盆沿,思绪开始飘飘浮浮,往事如烟,便似盆中
的水汽一般,升腾、枝蔓……
兰娘记得儿时,世道还不曾如此衰败。父亲在邻县大户曹家的私塾任教,束
修虽不能说丰厚,却也尽够一家三口过着温馨自足的日子。
打从兰娘十四岁那年起,临近数省地面大旱,谷物减收。起首数月,乡亲们
也还歇忍着,偶尔聚论,怨天的也有,怨贪官无能的也有,各自节衣少食,混过
了一个仑囤年。
第二年,旱历愈盛,民众都开始慌了,奔亲投戚、求邻告友的渐渐多了,七
月上的一天夜里,父亲寄身的曹家忽然遭劫,父亲捡得一条命,摸黑慌慌地逃回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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