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叫道:「秦大哥……」
秦大只道她还要再劝,摇了摇头。
「忽姐!」年大娘喊道:「你来帮我一起收拾罢!」
忽姐咬了咬牙,从门边退回了。
秦大立在暗中,外边积雪被夜色模糊了,苍茫恢弘,望不到尽头,冷寂一个
世界,只有这破庙,尚有声息人气,感觉些许暖意。不由叹了口气,怔立良久,
直将心肠都似冻硬了,跺了跺脚,猛地行去。
(二)
屋内油灯已亮,秦大「哐啷」一声将门推开,倒把兰娘惊了一跳。
见是秦大,兰娘忙低头道:「坐吧。」
「兰娘,」秦大却站着不动:「伤不碍事,你且回吧!」
兰娘惊眸一闪,又垂下头:「你答应了,须听我的。」
秦大僵了片刻,呐呐道:「只是裹伤?」
「哎呀,该死……」兰娘蓦地满面飞红,掉头望向门边,似要逃出去,身儿
动了动,却终于立定,白了秦大一眼:「你想什么?」
秦大满脸涨红,慌道:「对不住,是我想歪了。」
兰娘愈加羞急,顿了顿足,咬牙道:「你这呆子!」
秦大何曾见过女子这番情态?心胸激荡之下,牵动胸旁伤处,不由痛哼了一
哼。
兰娘走近,不容分说,将他轻推至炕沿:「乖乖的坐好!」扯过一道长长布
条,脆声道:「脱了!」一语乍出,不禁掩口羞笑,侧过身儿去。
秦大心知不免,若是扭捏闪躲,倒显得尴尬可笑,索性利落地甩脱了衣袍,
袒露上身,屋内烧有热炕,也不觉得冷。
兰娘羞于见他脱衣举动,尤自盈盈背立,轻声问道:「好了没?」
秦大见她不敢回身,一时童心忽起,故意不答,借此机会灯下细看兰娘。只
见她身披碎花小夹袄,下着过膝长裙,底下是红面软缎小鞋。那细腰肥臀的一抹
风流身段,被浆洗得有些发旧的裙袄敛藏收束了,透出来却是合宜得体,别有一
种穿堂过户、居家度日的良家之韵。
秦大素日里私下恋慕兰娘已久,只因身负血仇,唯恐一朝拔剑弃身,遗累与(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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