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元春为妃,
少不得遭奸受辱,供弘昼淫玩身体,这份母女一并失身为奴的羞耻,也是题中难
言之意,能推脱撇清两句也是自然的。
只是袭人向来温顺,听王夫人这么说,也就不犟,便依旧恭敬道:「也还太
太说的是,我到底年轻了。既太太这么说,碧痕,你就去枕霞居外头,小心看看
打听,若主子在,又没什么事,抽冷子回一声鸳鸯金钏儿她们,让鸳鸯姐姐做主
回不回主子就是了。」
碧痕素常是去惯枕霞居的,却道:「这么空口白手的怎么去?那里毕竟是云
小主的屋子,姐姐好歹说个事儿……翠墨、翠镂她们问起来,我也白说个话儿
……」袭人笑道:「是我疏忽了,这么着,你取了那外头那一斤灰烟皮的杏仁去。」
碧痕无奈,只好答应了,眼见日近西山,便唤了一个小丫头陪着,取了那包
油皮纸包得杏仁,两个人从怡红院后门往枕霞居去探看。哪知到了枕霞居,门口
零落,并无弘昼随身侍女奴儿守门,她便知道弘昼已然去了。
碧痕踏门进去,命小丫头回了,一时翠墨迎出来。这翠墨虽然自小随着湘云,
却和碧痕是一个老宅子将养的家生丫鬟,本来就要好,出来握着手笑见了。碧痕
自然也不好先问弘昼去向,只问湘云的好,说带下个月杏仁来,好给湘云熬汤。
两个人亲亲热热到奴儿的厢房里坐了,碧痕才道:「云小主究竟是怎么了
……老说身子不好?嗜睡。难道那么好的太医大夫也瞧不出个究竟来?」
翠墨叹道:「难为你们都想着……我们姑娘自打去年秋天就这幅模样,如今
过了年,越发沉重了。每日都睡好几个时辰……」她却和碧痕要好,四下瞧瞧无
人,才羞红了脸蛋,轻声道:「每每便是起来,除了吃点东西,看一会子书,旁
的也懒懒的……要么就是……就是……要我们几个陪她……疏散……」
碧痕听了,也自然脸一红,如今园中,各房女主奉着弘昼之令,又是宫闺寂
寞,女女欢好奸玩房中丫鬟也是常事。便不说旁人,就是袭人,本来和怡红诸婢
同资同辈,却封了姑娘身份尊贵,一开始还碍于脸面羞于示意。后来却是凤姐来
训斥过,说上位者奸辱淫弄下位者,非但是自个儿舒坦得意,也是园中规矩,怡
红园里虽然是旧日同辈姊妹,也该一体遵循;袭人也就隔三差五,命麝月、秋纹、
坠儿并自己,等几个容貌身子好的,到她屋子里陪她同歇,自然也少不得脱衣解(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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