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她只能使劲儿压制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我们必须先找到伤口,一定是刚才被剑刺中的。」唐炫从行囊中拿出一块
帕子倒了些酒在上面,小心擦拭血迹,一道伤口从小腿中间沿着胫骨直到踝骨渐
渐显现。他长长抽了口气,「妈的。」
青青也看到了,却是一脸不敢相信。「可我一点儿没感觉。」
唐炫点点头,徐徐说道:「这就是那胖子的本事,你躲得还算快。」
闻言青青愣了愣,拿不准唐炫是在挖苦还是赞扬。「你说他是个二流?」
唐炫检查着伤口,也不抬头。「你现在纠缠这个?我倒认为你该关心更重要
的问题。」
「我要死了么?我到底躲得算不算快啊?」
唐炫瞥了眼一脸紧张的青青,道:「你功夫不弱,缺少的是经验,将来多交
几次手、受几次伤、再吃几次亏就好。」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药瓶,压住她的膝盖固定好。「放松,想点儿别的,这个
会有些痛。」
当唐炫将药粉洒在伤口时,青青每根头发好像变成针尖似的往头皮里面扎。
她想说这和唐炫嘴里的「有点儿痛」实在相差甚远,又不想让唐炫看低了去,
只能使劲儿忍着不让自己失声痛哭或大声尖叫,熬了好一会儿才挨过那阵剧痛,
最后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哼哼着唱起歌来。
轻,轻声笑。快,快剑了。云卷远山近水,走不尽路迢迢。
容,容妆俏。新,新衣飘,火暖清酒冷壶,痴叹命运难料。
「你怎么唱来唱去就这几句话?」唐炫手上忙着,终于插嘴打断她。这一路
他听她自娱自乐哼了好多遍,却从来没唱完过。
「我编的,后面的词儿还在想呢。」青青咬着牙嘶嘶说道。
「再唱两遍吧,我这就好。」敷完药,唐炫又使劲儿按着直到药粉渗入止住
血才将她的腿放下,然后把帕巾撕成布条牢牢绑在伤口上。
唐炫温热的手指在她柔滑的肌肤移动。伤口很痛,但窘迫更使青青几乎睁不
开眼,可他表现的神情就像在写字画画似的,就像初次见她时的样子。青青瞧在
眼里,纳闷究竟得有多少女人才能让他如此习以为常,心里那点儿虚荣心多多少
少有点儿受伤。当然了,这和腿上的伤比起来不值一提,嗯……也许吧。就在这
时,唐炫霍地抬头,刚好逮到她盯着他看。狼狈中,青青忙不迭搜寻话题,「我
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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