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下挑断脚筋会很容易。卓玛也许应该感谢老爷的宽容,没有决定要砍
掉她的所有脚趾。女人的两腿一直保持着曲膝下跪的姿势,这时只要踩紧小腿,
按住脚掌往前推压,在她腿和脚相连的地方又紧又硬的凸出起来的就是跟腱。猎
刀沿着脚镣铁环的边缘向下割锯,一直切到深处的腕骨。卓玛粗黑的皮肤上绽放
开来一个狰狞的裂口,那些被切断了的肌肉和筋络扭动抽搐,就象一窝惊惧的虫
蛇一样往两边的血肉深处收缩回去。
「哦……哦……啊……」被许多大手死死按住肩膀的卓玛拧紧眉头,她现在
能发出的喊叫已经像呻吟一样微弱。她永远不可能站起来走过各但山口去报信了,
不过我会让她爬,我会让她永远只能僵硬,沉重,痛苦的,像一只找不到水塘的
龟鳖那样很慢很慢的爬。
对于那些居心叵测,总是想往外跑的坏女人来说,用大木头板子枷住腿脚是
很好的禁制办法。顿珠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块足够厚重的栗木,分锯成两半,在
两头凿开了四个半圆的槽口。槽口和人腿对应合拢,最后使用钻孔铁片横压在板
子面上,打进去长钉固定。卓玛以后一直在脚下拖带着原有的脚镣和新钉的枷板,
她的两手也被局促的短铐连锁在一起,我想也没有什么人曾经解开过她的手。卓
玛在以后的两年中一直是那样为老爷干活,也是那样和男人交媾,直到临死前的
最后一夜,她总是那样僵硬,沉重,痛苦的,像一只龟鳖动物那样迟钝地爬来爬
去。
在重新返回沁卡庄园的第一个夏天,达娃兄弟和他们的妻子把新家安在了马
棚门口,我只是同意他们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可以住进马棚里去。沁卡的农人们每
天上午牵着牦牛为丹增庄园驮来大桶的鲜牛奶,女奴卓玛每天在那时候开始劳作。
从鲜奶中打出酥油是高原女人重要的日常劳动,她用一根木棒在盛奶的桶中不停
地杵捣,使奶水在桶中保持翻腾,其中的油和水会渐渐分离,凝结在木桶上半部
分的自然是油脂。用手捞起油来捏挤成圆球的样子,挤压干净水分就是高原人的
酥油了。剩下的奶水可以作成奶渣。
卓玛在上下抽动大约一千下之后可以做完这一桶,在卓玛的身边堆积有更多
同样的桶。好的主人要为家奴分派足够的工作,不应该她们有机会停下手来发呆。
女人们的普通方式是站在那个大的桶前,手握木杵的中部,抬手齐颏,凭着冲力(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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