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戏终人散,除掉天竺王子这样体会猎奇意趣的观光旅客,也肯定有些人
心中会是五味杂陈的感觉。而王妓自己此时所能轻松一点想到的,却可能是当晚
阁前院子里的马桶们,总是已经安排了别人收拾。不过这一天摊派给她的事情仍
然没算完。
全体离场以后厕门关闭,房中剩余下一盆和两女之外,还会有一个担当阁院
监事的小官吏另加一个仆役。他们整晚一直驻守在现场的责任,乃是管控活动的
正当流程,避免发生争吵打斗等等情事。监事也负责奴妓行为的考核评估,而仆
役当然就是那个带着鞭子的人了。拖到这个时候监事自己也昏昏欲睡,不过既然
是职责所在,他还是努力地睁大发涩的眼睛,提出来几点莫须有的斥责意见。大
致总是媚笑时不够淫荡,抽插动作幅度偏小,旋绕的角度也不够刁钻。最后下判
的惩治是重鞭身前身后各五,外带膣中容纳铁具直到当日事毕,离厕以前不准拔
除。
当日还剩下的事就是清洁这个茅房了。就是说女奴隶要一直在阴道里带着那
条两头铁鸡巴去擦地板。要说这一个监督的环节也是不该缺少的,否则的确很难
想象一个妓女的表演能够始终尽心尽责。等到女人环抱后脑跪立在庭中,往胸前
背后挨过了整十下鞭子,监事就匆匆溜走睡觉,只剩下倒霉的役工值守下去,陪
伴着推拉抹布在地下爬来爬去的女奴隶一起等天亮。
悖逆娜兰的伪王奴妓在灭国二十二年后才终于被南王下令处死。到那时她除
了在北地军营中度过马奴和营妓的十年,又在朝廷的京都和岭南两处外事机构历
经十二年劳役,充任厕室奴隶和码头公娼。等到临终的时候,女人大概已经形销
骨立,鸠体鹄面,枯竭到了只是一把多少散发些热气的包皮骨头,无论身体还是
容颜都完全不足为外人道了。但是就像她在这后十二年中已经了解,并且不断亲
力亲为所做的那样,她自己却正是一个必须要不断地为外人所道的样品。能够得
到怀远殿阁接待的王子和遣周的使者们都是王朝的客人,他们在厕室中的所见所
闻,虽然已经可以算是一种震撼的体验,但那仍然不是一个奴隶妓女所需要遭受
的全部。那是因为一个游历的官人或者学子所知道的世界,总会是由一些高大的
房子,太湖奇石和牡丹布置的庭院,跳肚皮舞并且推销西域红酒的少女们所组成,
他们也会阅读使用木活字印出来的诗词。而他们确实并不关心港区里的奴工生活。(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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