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前,数百名白衣武士则尽数平端劲弩,与对面的数百名剑士对峙着,而在他
们的中央,双方的主帅,先前从船上走下的男子,以及另一名身着白衣的霸气男
子亦是相互对视,彼此森冷的目光,皆欲噬对方而后快。
沉默片刻,终于,白衣男子耐不住心中的焦急,率先开口道:「好一个仲孙
玄华,不动则已,一动便如雷霆烈火,本相承认低估了你,开条件吧,只是别太
过分,你或许不知道,旦楚已持大王兵符星夜前往军中夺你兵权,至时便是形势
逆转,勿谓本相言之不预!」
他对面的青年冷笑连连,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哼,田单你这是自作聪明,
旦楚虽是剑术高明,只怕也未必高过我师兄韩竭,再兼上蔡第一剑士许商相助,
凭他的本事,只怕连军营都进不去!想来不久之后,他的首级就能送到你面前了。」
闻得此言,田单雄躯巨震,脸上霎时血色尽褪:「韩竭竟未曾随韩国使臣团
觐见?麻承甲说你欲以他在今晚宴上刺我,这个消息原来是你故意放出来的!」
仲孙玄华冷然哂道:「田相你亦以军功成名,如何不知虚实之理,麻承甲之
流你也敢以之为间,果然是老迈昏聩了,须知此刻韩竭已代我统帅大军紧逼临淄,
而我的八千五色亲军,更已尽数潜入临淄城中,闵廷章亦率众夺下城守信符,尽
得城卫军军权,大局已定,你又何须枉自挣扎。」
田单沉默片刻,终是颓然道:「好,你赢了,只要你放过我儿田邦性命,老
夫便束手就擒,只是你扪心自问,老夫虽是专权,一生可曾有亏负大齐之处?大
齐没了老夫,又何能与三晋强秦相抗!」他心知此番已是必死,此言说的却极是
慷慨悲怆,配上他过人的威武气概,更使人闻之动容。
仲孙玄华闻之亦不由敛容道:「不错,田单你以一介小吏起家,以一城之力,
一人之智而逐走燕人,尽复我大齐旧土,而后在文政上亦有建树,虽无力争霸天
下,却也能压抑豪右,保我大齐十年平安,当称一代人杰,你虽是专权多杀,可
列国权臣哪个不是如此?与你相比,赵之平原,秦之阳泉,楚之春申之流,不过
是猪狗之辈而已,除魏公子无忌外,玄华眼中,诸国之中,当无人能与你并列。」
闻听此言,田单更是怒发冲冠:「既是如此,你为何要杀老夫!须知老夫亦
惜你才华,此次也只是暂夺你兵权,并未阻你封君,更无杀你之意!若非老夫全
然无备,又怎能让你轻易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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