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骨头的还有她的两条小腿,那些锁铐她手脚的链条,其实就只是捆扎住了四截
枯骨而已。至于她的两只仍然踩在地下的咸肉脚板,当然也被剜出许多创口,只
是一般生灵的脚爪总是骨多肉少,结缔坚实,不易剔除的筋腱仍然镶嵌在趾骨的
缝隙里,帮助她们保持住了一种藕断丝连的形状。
「纵然是截断四肢,只要继续饲以食水,也并非就是必死。」匍匐于地下的
青铃狗婢从游人腰际的高度仰视他们的惊慄表情,略微的等待片刻才继续发言。
「一般总是要剜尽股肉以后,才会从腰背肚腹腌割躯体,到那时畜生周身大
痛,盐卤亦渗于心肺肝胆之中,她便会在两三日内送掉狗命。」
狗婢最后略略浅笑,她提高了嗓音:「她现在还有大腿可以贡献。现在请诸
位客人观看牲畜相食。」
腌了肉是要吃的。守在平台的管事和尚从水车上解下刈唇拔齿的汲水女人。
女人虽然离开了水车,她的两手还是并拢起来悬举在颌下胸上的部位,那是
因为她的手腕一直和项圈锁铐在一起。如同证菡在地室下曾经见到的那样,女人
的步态蹒跚,身体佝偻,那两只细瘦到就像母猴脚爪一样的赤足在石板地下抽搐
踉跄着,轮流拖动起来一长列粗环大镣,铁链在地下动荡着爬出一段,又爬出一
段,总也没有爬到个头尾,原来她脚下锁住的链子是要一直连接到铁栏杆上,也
算难为她戴着这条东西,还要整天不停脚的去踩木轮子。
管事和尚只是跟在女人的身后,并不开口说话,女人自己跪倒在木架悬挂的
咸肉底下。女人朝向身后观众们摆放端正的赤裸肩背上一片淋漓模糊的血肉,这
里是她一天车水的时候挨打最多的地方。木架底下摆放备用的物件除了割取人肉
的刀子,还有并不是平常使用的铁鞭。执事的僧人去提起那条鞭子来,给大家看
过鞭身上辚辚的金属钩刺。
一鞭抽打下去,飞扬起来一路血肉。水车女人痛叫一声往前栽倒,她的手被
拘束在脖颈上,没法用做支撑。女人是被抓住颈环从地下提起来身体,她的脸面
已经被口鼻流血染成了赤红的颜色。脖子还被人提在手里,大腿和屁股又重重挨
过两脚:「跪挺直了,跪好!」
抬手再加一鞭。
每一次被打倒下去,总是要被再一次拖拽起来。和尚最后终于放开女人去捡
刀,他有些费劲地拉扯切割一阵,从架中悬挂的女人大腿上割出一小条咸肉,肉(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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