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个什么朕兆。是信了自己是入园之前失身,嫌弃自己要自己走开便罢了?
还是一时气急,懒得发落自己,明日再论罪?还是根本不信自己?那又如何让自
己回去?此时只有召来太监,先将自己锁拿的道理。
迎春虽然惊疑伤怀,但是王爷既然叫自己出去,虽然已经两腿酸软,也不得
不只凄惶答个是字,站起来,退着身子出去。
弘昼见她退到门口,想着忽然加了一句:”迎丫头……”
迎春眼中似乎光华一闪又趋黯淡,答个在字。弘昼道”不要乱想……不许寻
短见……恩……你的身子……仍然是本王之玩物,本王还没用过,不许你自尽
……”
迎春木木然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且退了出去。
弘昼铁青着脸,望着窗外柳影彤彤,月明星稀,竟沉沉思了半鼓有余。
却听门外有女子之声”主子……”
弘昼一皱眉,问道”谁”
门外女子惶恐道”主子,是奴儿玉钏儿,今夜值夜……主子……奴儿是担心
……见迎姑娘出去了……主子……主子……可要传谁再来伺候?”
弘昼此时心事重重,倒被这小丫头的焦虑逗得一笑,说道”没事,本王累了,
今日就歇了,你且退下吧。”
谁知门外的玉钏儿竟然敢越礼再问,道”是……主子……奴儿只是有些担忧
……迎姑娘去的时候哭得凄惶,想是伺候主子不好,惹主子生气了,主子……主
子若要传召哪房,奴儿今夜就在门外值夜,主子只管吩咐就是……”
弘昼忽然心中一阵感动,竟推开屋门,却见原来那内房门外是一道回廊,为
防屋内主人夜里或要起来,看路不清,却一溜挂着几盏暗红色的烛灯,此时,玉
钏儿正在将那门口一盏烛灯的纱罩再套一层布网,以让灯火更加昏暗,只怕扰了
弘昼睡眠。
见弘昼出来,玉钏儿忙单膝跪下,笑道”主子怎么出来了?”
弘昼上前,在门廊外的靠着栏杆处坐下,仍凭晚风轻拂,冲玉钏儿招招手,
玉钏儿见弘昼示意,便过去陪坐在弘昼身边。
弘昼抬眼看着小姑娘,才十三岁年纪,其实还未成年,头挽一对丫鬟双环髻,
此时已经去了钗佩,只用两根鹅黄色绒绳扎着头发,脸蛋儿娇小,眉竟不画墨,
腮也不抹红,唇亦不点朱,想是值夜都洗了去。一对俏丽眼珠儿滴流圆,圆圆黑
黑的少女瞳孔中映衬着烛火闪闪发光,嘴唇嘟噜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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