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光身子。她摸的是她的小腿。铜鼓散发出平静的
热量,火其实并不是很旺盛,否则人足恐怕早已经被烤成焦炭。赤裸裸的维京女
船长在那上面的蹬踏也只算是不徐不疾,本分尽责的。我们很容易想到,在这样
沉重漫长的肌肉运动中,她早就已经耗尽了体力。她的宽厚的脚掌和桀骜的踝骨
肿胀变形,而脚趾头像一堆球形的水萝卜一样紫红发亮。她的小腿还是健壮的,
她们粗蛮如同两支石柱,而且她们也确实像一具有生命的机体那样,流汗,抽搐,
她们甚至还附着有一层浓重的汗毛。但是她其实没有脚,她只是粘腻迟钝地踩踏
拖拉着两块油水交融的结缔团块,油和水都是被火力煎熬出来的,她肌体中的脂
肪和胞液。她们几乎就像是两具剥掉了外皮,奇形怪状的烤山芋头。
我知道你们那些男人喜欢女人的脚,公主促狭地说,你会喜欢这样一对大脚
丫子嘛?她对着女人船长的身后做了个大概意思的手势,在那地方一直守候着一
个奴隶男人。他现在把手里烧红的铁条打横过来,按到女船长的小腿上去。
这样才会有一声尖叫了。她的腿还能感觉到疼。她的腿飞快地抽向空中,带
着那只红烧油焖的大脚爪子,笨重的铸铜紧跟着飞腾起来。那东西只是用了一个
铜环,直接穿透了人脚的肌腱串连在上面。铜和肉也就是这样紧密相连地砸回鼓
面,混然地发出一阵轰鸣。
贰
中原王朝大周派驻到国家最南方向,娜兰州府的镇守官吏,十五年后殁于当
地民变。又经历过五年,守城死节的朝廷命官庶出之女阿菡全裸,赤足,挺身站
立在湖边湿润的草地上被我看见。那已经是在比娜兰更西,更远,狞厉蛮荒全无
教化的巴国境地。我想她还是能够辨认并且回忆起来谁是那个我。瞳是她的母亲
以及那个镇守使妾。同样赤身的瞳手足系戴重镣,长跪在距离她女儿五步之外的
泥土中。她们身边围绕着黑肤披发,筋肉横生的巴族男人。
湖畔空中的那顿晚饭过后,喝成了多少有点醉意的公主靠在花园矮栏上对我
说,住到我的车上来吧。骑马赶路多累啊,我的楼里有客房的。她的楼车里有装
饰漂亮的板壁隔间,空地不大但是细致精巧,人可以很舒适的睡在里边,还可以
支起一扇格栅的木窗朝外看看。易说,你真不要我的那些女人?
我是个领头的人。我自己要怎么样倒还在其次,我得多想着点兄弟们要什么。(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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