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纵身上去,掠过她身边的标枪也是身后的战士随手投掷而出,易在半空中抓
握并且把它顺势甩过一个半圆,那样笔直地挺出在马首之前的就是标枪的木质尾
巴。易连人带马横切过人圈。在公主驰行的焦点正中,瞳的双手把握住木棍,她
把兵器像一支拐杖那样顶在地面上支撑住自己。女人的膝盖是软的,腰背是弯的,
她望向我们所有人的脸上已经流露出明显的怯懦和畏惧,实际上她赤露的清癯身
体正在瑟瑟发抖。而后她手中的枪杆突然从地下凶猛地跳跃起来,像一支剪拂的
老虎尾巴那样封堵进攻。
在无可如何的情况之下,瞳只是使用了一个示弱以骄兵的计谋。在稳握胜券
的情况下,易只是直刺。疲惫的母亲极尽全力做成的拦击确实自下而上打中了易
的矛尾,使那支木柄略微偏过三寸,抵撞在她的右肩膀上。
瞳环握的兵器脱手,她自己倒向身后的草地。巴族公主做完第二下,第三下
的时候,这两件东西都还在坠落的过程当中。易用长矛时候的接连三刺是人眼难
以跟随的,另外的两个打击中规中矩,直落在女人肚子上的皮甲中心。
瞳的身体漂在半空中摔出去第二次和第三次,一直到完全拉紧了连接脚腕和
木桩的链条,才终于能把她拉扯下来落回到地面。瞳在草丛里翻滚着挣扎了一阵。
易的男孩们不会等到更久,他们的一次冲击总是要从头到尾做完才行的。那以后
发生的事就很惨烈了。瞳被拖拽起身体背靠到木桩上,只是用她零落而且肮脏的
长头发胡乱地缠绕桩头打住几个结。桩脚钉进土中以后比人的身体更低,实际上
筋骨已经瘫软的中年女人只能半蹲下腿脚去适应那个捆缚的高度。男孩们捡回她
的长枪,把木杆和手镣的链条盘转到一起,假装她能够继续提起一支武器。这当
然已经很像一种侮辱。剩下的十名骑士轻松地冲过瞳和女儿阿菡中间的空挡,他
们的矛头冲撞在奴隶母亲肚子上的木皮之音彭彭作响。
在那时菡的脸面前仅仅数尺之远,就是正在接连遭受到惨痛打击的母亲。透
过眼前交错飞奔的马蹄,她应该可以看见她的奴隶母亲肮脏黛黑的,干瘦的赤脚,
在每一次打击的巨响之后,牵带着铁链飞升到空中去。如同我们所知道的,瞳并
不是一个铁打的女人,她只是为王朝服行过兵役,打过两年仗,并且长到了接近
四十的年龄。但是即使是一个军人,她在疼痛时仍然不得不尖叫和哭泣。虽然毫
无意义也没有用处,但是瞳仍然盲目地挥舞开手臂,胡乱蹬腿,实际上人身可能
是一种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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