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将我心中的驿动化作不安甚或愧疚,如同已经做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
般。
第五天头上,雨终于渐渐停了下来。我本来准备开车去工地看看,却不知怎
么迷迷糊糊地拐到了那所加油站旁。醒过神来时车子已经临近了油泵,赶忙趁着
还没人理我时开走。我从后视镜里仔细地向后看,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忐忑
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伤感与些许不甘。从那以后,每隔几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我都
会绕路去加油站旁,做有时几分钟、有时过小时的不知目的的停靠。好几次隔着
条马路远远地见她,或是给车子加油,或是与同事谈笑。她穿着那件格子上衣,
声音依旧清亮婉转,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
时光在已婚男人特有的首鼠两端中流逝了一个多月,我已经将晚间的泊车改
成了午饭后的例行窥探。我来的次数越来越频密,可见到她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最近更是已经一周的时间没见她出现,这让我有些魂不守舍。我做了十几个深呼
吸,发动车子往加油站里去,可到了入口却又后悔起来,忙乱地挑头准备离开,
紧接着一脚急刹将车子踩停在原地。
一袭红裙的她仿若天使,俏生生地站在车前不远的地方,略歪着头注视着我,
继而莞然。
天高云淡,日暖风轻。柔白的柳絮在空中飞舞,林木的枝头酿出嫩芽,匆匆
的行人来来往往,不远的路面上车水马龙。而她却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如同已等
我三世,不过简简单单一个微笑,便在我心中印出永恒。
她一向挽着的头发散在肩头,偶有几缕被风拈的凌乱,也被她抬手别在耳后。
带着微笑的双眼如同两弯新月,将鼻翼两侧的星点雀斑映衬得生动自然。之前我
从未看清过她的样貌,此刻却清楚地知道是她。我整个人呆傻在车里,瞪大着双
眼、紧闭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收了笑容,轻松地迈步来在车旁,问道:「现
金还是油卡?」见我没反应,又敲敲车窗道:「倒车,二号枪。」
她的语气写意自然,如同我和车都是属于她一般。我不敢违拗她的意思,依
命后退。她接过我的油卡又很快递还,俯身直视着我一言不发。我被她看得发毛,
挠挠头挤出个笑准备和她打个招呼时,她已抢先开了口:「以后不要傻呆呆的每
天都来,我们四班三运转,今天我是夜班。」
我被自己的脸烫得有些无措,啄木鸟一般拼命点头,耳边听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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