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更年期,只是用活死人的眼神看着教导主任,用活死人的语调问
他。
「为什么她要走?可不可以留下?」
教导主任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张嘴后却语调平静。
「硬笔书法比赛我给你颁奖的时候,记得你是一个胆小又腼腆的孩子。」
他转向更年期说。
「记大过,找家长。」
更年期给了我肩膀几拳,然后一脚把我踹出了门,继而转身向教导主任道歉。
「主任,对不起。你女儿在我们班里,我却没看好她。」
(十一)
音乐盒我取回来了。
那个小人在镜面上孤独的旋转,我的心在黑夜里孤独的飘荡。1994年1
2月21日以后的夜晚,再没了电话铃声,只剩下我和那个音乐盒对坐无言。那
的晚上,只要是独自在家,我就再也没开过灯。
十年到底有多久?
我在黑暗中想了又想,后来顿悟。那是当时我那个年纪的三分之二个人生。
父亲从学校回来,曾经和我深谈了一次。他说,我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男女
之间的感情。
我确实不懂。那时不懂,现在依旧不懂。
很快,丝丝就接到了她的平安信。我抢过来如饥似渴的寻找,却没有找到关
于我的只言片语。看着纸背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迹,我忽然觉得自己学的
依然不够像。
我记下了信封上她留下的地址,每三天给她写一封信。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
港片里经常有血书的桥段。于是我认为她之所以不回我的信,一定是因为我
的态度还不够诚恳。
我胆子小,不敢自己下手。宝哥用一把水果刀割破了我左手的中指。伤口很
深,但是在我看来,不够。
我用自己的鲜血在一方手帕上画了一朵玫瑰。
封笺,投递。
依然杳无音信。
中考的时候,我答完数学卷子,偶然间看到了左手的伤疤。伤疤半年前就已
经愈合,只是水果刀的刀油在伤口里留下一抹无法消退的青绿。
忽然觉得仍旧很疼!
(十二)(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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