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霎时间,她眼耳口鼻中流出的血竟也一起变成了如墨般的黑色。
她挣扎着动了动腿,仿佛宁死也不愿倒在仇隋的尸身上,但她那一步终究没
能迈出去。
孙绝凡软软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的她,还是倒在了仇隋的怀里,血与血,
混于一处,再也难分彼此。
不知道呆呆地站了多久,聂阳才勉强推测出了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龙十九早早猜测出了聂阳的身世,她认定仇隋不太可能允许她害死聂阳,也
不知何时才会亲手杀掉聂阳,她捉摸不透已经疯狂了这么多年的仇隋,她能信赖
的,是她自己手上的毒药。
中了血鼎散的,显然并不只是花可衣。能在仇隋本人并未察觉的情形下下毒
的,天下怕也只有那个龙十九。
她恐怕以为,仇隋有很大可能会在一切事了之后甘心败在聂阳手上。而在江
湖恩怨之中,败,就意味着死。
生机断绝之后方才起效的血鼎散,自然成了龙十九给聂阳留下的最佳报复。
只要聂阳得手,那么,就在仇隋的尸身前,她便要聂阳当场陪葬。
若杀了仇隋的并非聂阳,喝下药酒的仇隋也能保证在三个时辰内,拉所有杀
他的人共赴黄泉。
这是否就是真相倒已不再重要,毕竟,得到解脱的是孙绝凡,而不是聂阳。
他依旧只能麻木的站在这里,让山风把他吹得浑身发冷,满口苦涩。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昏,西山日暮,云盼情轻轻哼了一声,终于从体内
逼出了大半毒物,一口浊液吐在地上,活动起血脉不畅的手脚。
她知道聂阳的明玉功毫无逼毒的能力,稍稍恢复了一下,便匆匆去墓碑旁边(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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