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在等人去救。
绝对,不能败!
二十余招一过,月儿后继乏力,剑势更无半点威胁。那两人互望一眼,双剑
凌空交击,陡然转守为攻,横剪她膝上寸许。
她等的便是此刻,牙关骤合,一口咬在舌尖之上,激痛瞬间流遍全身,驱走
满身疲累昏沉,旋即右足一蹬,左腿弓步前移,竟硬生生将纤细小腿的那条胫骨,
卡入双剑间如利剪之口那处。
与此同时,她凝在胸中的真气尽数倾入右臂,抚面微风,霎时间转为彻骨寒
意,吹向那两人颈间。
不能……再与人交手了。
拖着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月儿躲着任何可疑的面孔,一步步走向镇外。血
不知何时止住,她并未出手,她的手上,已只剩下握剑的力气,也许,血就要流
干了吧。
温热的风穿过林间,吹在她的脸上,她却只觉得冷。
左腿已经开始麻木,若不是她此刻没有单脚跳着去找救兵的力气,她真想一
剑将它砍断。
不知道会不会还有追击的人,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光是一路拖来的血痕,
就已足以让这世上再没有更容易的追踪。
她挪到路边,靠在一棵树上歇了一会儿,只一小会儿,顺了顺气息,便又继
续前行。
哥哥的那声怒吼还回荡在耳边,鞭子一样抽着她,让她不断地挪动着双脚。
迈出一步,拖上来,再迈出一步,再拖上来。
胫骨好像是裂了,撑地的时候,已经麻木的左腿传来锉刀打磨一样的痛。
幸好有这些痛,她顿了顿左腿,让那疼痛更加剧烈鲜明,唯有这样,她才不
会倒下。
远远地,她看到了三岔道口的酒肆,看到一面随风微动的黄色布旗。她皱了
皱眉,原本走的并不是这个方向,为了躲开可疑的人,绕了绕去好像走偏了。
酒肆里好像会有不少人,能不能找个人去帮忙送信?她摸了摸渐渐失去知觉
的左腿,眼皮沉重的随时想要垂下。
无论如何,她也再走不动了。
对不起,哥,月儿……尽力了……她委屈的抿了抿嘴,握着软剑的右掌仿佛
已经僵硬,连想要撒开也做不到。
希望这样一身是血带着兵器进去,不至于吓跑能帮忙的人。她昏昏沉沉的想
着,走向那间酒肆。
一个憨憨傻傻弓腰驼背的小二,嘿嘿呆笑着蹲在门外。
他背后那扇破败的木门,好似一张缺了半边牙齿的大嘴,晃荡着,狞笑了起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