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地叫,全没察觉。蔷薇却意识到了,不动声色甩开他
的手对程小月说:「姐姐你吓到我了!我只想和你亲密些说话,没考虑姐姐的感
受,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要担待。」程小月脸上红白不定,却还是不肯接她
的话,直接走到售票窗口去排队。蔷薇这才赶紧把票掏出来塞给皮皮,努嘴要他
告诉程小月已经买了的。
小流氓就从后面搂了妈妈的腰,把手里的票在程小月胸前晃着,说:「当当
当当……我们都等你三个小时了,妈妈你再不来,我可跟蔷薇上车了。」程小月
使劲儿掰开他手臂,怒道:「别碰我,我和你又不熟。」蔷薇就听得在旁边笑出
声来,马上又怕小月多心,强忍住了,却忍得辛苦,捂了嘴双肩不住抖动。
知道自己在场难免尴尬,说:「本来要送你们上车的,家里还有那口子在等
我消息呢!我这就回去,你们一路顺风罢。」
程小月却喊了她一句,问她包里有没有纸巾。蔷薇刚要去包里找,却给程小
月劈手夺过去了。转过身,悄悄在里面塞了一叠钱。她终究还要挽回些颜面,不
肯在钱财上让蔷薇吃亏。
眼看蔷薇去了,陈皮皮才缩了脖子问:「你不会死命揍我的,是吧?」程小
月眼睛望向别处,假装没听到,脸色却难看。陈皮皮看得愈发忐忑,用手指轻轻
戳了戳她胳膊,叫:「哈罗!」程小月还是不理。就去拉她手掌,被甩开了,又
接着捉,几次三番。
等车的时间里,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个要拉手,一个拼命甩,倒像是玩游
戏一般。只是一个满面凝重一个死皮赖脸,活像个地痞无赖正纠缠良家……
及至傍晚时分才上了车,却发现男人买的是硬座。程小月前一夜就睡得不安
稳,又熬了一天下来,早困顿不堪。就去找列车员要换卧铺,却正是客满时节哪
里有?她还不死心,又问了几个人,终于有个推餐车的女人应承,带两人去了个
单间,是工作人员休息间。床却只一张,比普通卧铺略大些。那女人收了她补票
的钱揣进自己口袋,叮嘱她睡的时候不要锁门,自己要回来拿东西的。
刚坐上床边,陈皮皮就过来殷勤着给她脱鞋,一脸谄媚地用纸巾擦干净。程
小月也不理睬,自顾自曲膝上床,靠了厢板整理头发。没一会儿,那边又凑过来
给她捶腿捏脚。程小月反手打开他,却又恬不知耻捏过来,嬉皮笑脸叫:「姐姐
姐姐,我诚心来认错的,你大人大量,把我当屁放了罢。」(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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