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
只是还有一桩,这贾琏,却是凤姐昔日丈夫,虽是贾琏无耻,强暴自己,但
是每每面对凤姐,倒好似是自己做错了事,是个无耻勾引兄长的淫贱女子一般。
她虽不敏,到底也不笨,知道园中无秘,只怕凤姐早已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只是凤姐如今一般儿是弘昼性奴禁脔,虽然昔年是贾琏之妻,这等事情如今开口
提他是何等忌讳,自己便是求告请罪也不好开口。那凤姐左右跟没事人似的,她
性子随和,也便干脆自欺,当成凤姐不知,且糊涂度日就是了。
哪知此刻,偏偏凤姐是奉了弘昼之命来问,想起往事,竟是羞的几乎要一头
撞死,几乎就要忍耐不得,开口求告请罪,要这昔日嫂子原谅。话道嘴边,瞧瞧
凤姐一双美目顾盼流离,才是惊觉:「主子明知凤姐姐是二哥哥的妻房……却偏
偏差凤姐姐来问这事……岂非于凤姐姐也是煎熬羞辱的……」
她是个迷糊性子,此时凤姐亲口问出,才意识到凤姐这一路脸色阴晴之实
在,一时都混忘了自己尚在生死一线之间,倒替凤姐难过起来,「以主子性情,
自是故意折辱,皆是我的罪过,却苦了凤姐姐了,……」
只凤姐是代弘昼问话,不能不答。迎春挣扎了半日,只得又叩首道:「是,
贱奴已是贞洁败坏之人……主人有问,怎么还敢欺瞒,那日奉主,所说句句是实
……」也不知怎得,似是豁出去了要把多日来心头的包袱抛开,又似是哪里来的
半分机灵,竟追言道:「迎春是早年与兄长伦乱苟且……说起来就是个无耻无
德,败坏贞洁的贱奴……只是为性奴守规矩不能自尽。偷生度日也是煎熬,就请
主子发落……」
她不敢抬头看凤姐,凤姐此刻亦是一对俏眉竖起,两双凤眼水汪汪,咬着
唇,尽力压抑着心中五味,又道:「主子知道你要谢罪,还是替主子问的原话…
…你失身于贾琏那个王八蛋,但是你这年纪品格,还有皮肉身子,一样可以供本
王消受赏用,既用得好,本王也不来罪你这昔年旧事。只再问你,你和贾琏的
事,园子里还有谁知道?」
迎春倒不想有这一问,这事倒无心魔,呢呶了一下,又以头触地道:「这是
羞死人的事,哪里敢和人说……只有司棋自小跟着我,再没瞒她。其余,却不曾
和人言说……只不知二哥哥……可曾漏了口……」说道这里,又不由想起自己那
脏心烂肺的堂兄,若是真的奸污了自己,还以为快事和他人说起,又是何等之耻
辱,不由眼泪又如断线珍珠一般滴落下来。
那凤姐死死盯着地上伏着的迎春片刻,又开口道:「还有话问你,自入园
子,你可还想着你那堂兄?这种乱伦之行污人耳目,那贾琏又是个王八蛋,奸你
身子不过是逞一时恶欲,你竟然还敢想他?……」
迎春大悲,口中已是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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