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们就是了。”
金钏儿也挂念妹妹,想想前儿个妹妹还独自留在宫里替主子办差,想来宠幸
尚在,不至于有什么责罚,点点头道个”恩”,便提了那合欢酒木盒,理了理衣
衫,推开后头的小楠木门,跨了出去。这暖阁本来就建在水上,东、西、北三面
皆是湖面,只用一条红木半座围廊圈就,处处皆可赏水看月,推门是面西,转过
几步绕过墙角来,到了正北,才见一条木板长桥,却只用石墩细索为栏,通向湖
心,孤吊水影,有一座八角汉白玉小亭,唤作”凹晶汐月”.亭身方圆不过三丈,
四周不用栏杆,只吊着几幅竹帘,此刻却是支起。亭底却是满铺了空心的软榻席,
人可席地而坐甚至躺卧,当中另有一方小炕桌。
金钏儿此刻抬眼观瞧那亭内光景,又揉揉眼细瞧,脸上顿时不由绯红,腿下
几乎一软。原来远远瞧去虽不真切,却似乎是弘昼不知怎得,半仰侧身以臂支首,
躺在那亭心里,虽则想来底下软塌席也不至于凉了身子,只是此刻,那主子身边
却不曾站着什么侍女,只玉钏儿一身鹅黄纱衫,竟然也是躺在地板上,由得弘昼
的身子略略侧遮着。虽是远影朦胧,竟好似是整个娇弱的身子倦在弘昼怀中。此
时此刻,妹妹既然躺着,总不成是在歇息,想来是自己主人不知动了哪根心弦,
要妹妹躺到怀中,亦不知是主人在摸弄淫玩,还是妹妹在主动做什么举动侍奉。
此情此景,金钏儿呆呆瞧着,不知怎生竟是心下深深一酸,几乎就要淌下泪
来。虽说今日做这贴身奴儿,昔年也是奴婢下人,到底是十六七的女孩子家,妙
龄童稚,冰清玉洁,自矜珍贵。那一点少女窦怀里的春情,岂有个不羞不臊的,
有时亦不免东风自怨,不能嫁得如意郎君,只能在这园子里以这等身子羞耻取悦
主人换得安宁。眼前此一幕,论起来是远山秋沐,近水亭台,长空碧痕,波光倒
影,阵阵秋风自远近湖面送来,皂衣王孙,鹅纱侍女,金钏儿虽不通文墨,也晓
得是风光独好,竟似那画里场景一般美艳。只又细细思来,哪里成真想到这光天
化日之下,湖光山色之中,自己侍奉的主人,就要如此随兴所至,淫玩逗弄自己
幼妹。湖边皆是林荫小径,各房宫女丫鬟多有走动,近处都还有自己这等贴身奴
儿,难道竟不怕人瞧见。想到这节,当真是两朵粉晕羞红了双颊,未免有些着恼
弘昼任意轻薄。又一思及,妹妹本是候补入选的贴身奴儿,连带自己,新花初蕊,
处子纯囡,能得弘昼亲近,既是理上本份,旁人其实是羡慕都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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