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船,停船,过夜!」
潮湿的田畈里竖立着腐烂的水稻断茬,在稍微干燥些的地方,小雪片有点勉
强地铺张开来,泛起了薄薄的白光。粗大的纤绳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下,赤身的女
人们瘫坐在地下,胆怯地望着看管她们的男人,在苦寒中不知不觉地紧紧挤成了
一团。
被称做少夫人的女人紧紧搂着那伤了脚的姑娘,她们谁都没有再去管女孩赤
足上涂染着污泥的伤口。女孩在她怀中轻轻地哭泣。她们一齐抬起脸来。
「小婊子,还能走吗?」
「能……恩……能……」
鞭杆狠捅着少夫人的脸,「你,出来。」
「你很有劲啊,你很能走啊。」男人冷笑着说:「少夫人?不就是个猎户的
丫头吗,不就跟了你们娜兰什么银月侯做了小老婆吗?知道你们家那个死鬼埋在
哪儿了吗?」银月侯的妃子握着手腕上的铁链,散发垂胸,漠然地凝视着他,苗
条俊美的裸身在掠过的风中偶尔有一下轻微地激灵。为了在滑腻的泥土上站稳身
子,女人的腿稍稍地向两边分开些。
男人抬腿踢上她的大腿根。「***,连下跪都要老子费口舌么?」女人
扑通一声向前跪倒在污泥中,双手捂紧了自己的下身,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牙在
唇后咯吱地响。
「夫人?哼哼!」男人伸出手托起她的一只乳房,乳头在寒气中挺立得象一
只骄傲的小狗鼻子,他满满地握紧了她柔软的乳:「宋结巴,你那把刀子呢?」
他退后,一把牛角柄的匕首扔在银月妃的膝盖前:「拣起来,把奶头割了,
两边。」
女人低垂着头看着握在她自己手中的锋利的刃,和这吹拂着周身的风一样的
冷。也许她还在看着自己胸前那两粒挺拔柔滑的乳尖,秀美得如同水中养着的玉。
她用三个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拈起她来,也许是不自觉地,兰花似的翘起了小
指的指尖。满胸的黑发突然地舞动起来,女人的裸体突然急剧地缩成一团,血从
她白牙咬紧的唇上淌下来。
她把那一缕血肉扔在自己膝前的泥地上。
「好,另一个」
张老倌的家就在运河岸边一里路外的桑林渡,再往南走上半个时辰便会看到
那江南名城的城墙了。桑蚕的生意并不好做,丰收时卖不出好价钱,蚕得了传染
病的那些年间茧子又贵得离谱,找谁收去!没有一个铜板是能随便花的,大半辈(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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