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女人值钱太多的大生意了。
往印度运鸦片是在高原上东西来回跑。青塔是个中间的门户,芒市也会常来
常往。经过芒市的时候虹还是回家住。小冬围着妈妈转来转去的,问:妈妈…
…光屁屁……为什么?
她扯妈妈背铐住的两只手,想把她们弄开,弄到前边来,妈妈手手……为什
么?为什么?
孟虹不理睬她的这些蠢问题,她跟女儿说,别闹,抱抱妈妈。女儿就趴到她
的光脊梁上,从后边抱抱妈妈。
人总是要给自己找到平衡,要不像孟虹这样,五年前就疯掉了吧。孟虹想,
光屁屁就光屁屁吧,光屁屁妈妈现在能挣很多钱钱了呢。
好事只能是藏在心里偷偷想想,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就反了。等到孟虹领
着马队第三次送完鸦片从印度边境回到芒市,看到她的家和她的平衡就像是水里
的倒影一样,风浪一起,都变得支离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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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山区的罂粟在四月开放。等到这些满坡的花朵割完收完干结成了生鸦片,
驮到孟虹的马上往印度运过两回以后,已经是在六月的尾巴,红土山坡上的阳光
已经像烧着的火苗一样,刺人的眼睛了。
孟虹觉得光脚板底下有点疼,疼了好几里路了。她一直转不过心思去管它。
下边就要上山,她才扶住树干翻起脚掌来看看,有根木刺插在里边,像是把厚茧
都扎穿了。
孟虹从青塔山西边仰头往山顶上看,一脸的汗水迷住了眼睛。女人抬起系着
铁链的手抹了一把。跟着尼拉马队的时候她就去过印度,那时候她的手是被捆在
一起,拴在牵着她的颈链上,头发粘进了嘴里都没有办法管的。
就像现在走在她前面的那些朗族女人。卸下鸦片回程,他们从西边带回了五
个朗族女人,只是这么些人口,跟前半年的时候当然已经没有办法可比。不过孟
虹还是把她们照规矩捆上手,用铁链连成一串拴在驮马后边。她们走得踉跄歪斜,
已经疲惫得面无人色。她们的光背脊上当然也是汗流纵横。可是孟虹还是觉得她
们走得太慢。
孟虹现在的心里着急上火。但是她没法让这支队伍走到她希望的那么快。在
这个队伍的最前边还有阿彬,鸦片比女人贵得多了,恐怕会有很多人惦记,这几
趟上路阿彬都是亲自带了人全程跟的。虹往前看到阿彬骑在马上摇晃着的背影,
有他在,孟虹更是不能,也不敢,按照她自己的心情做主张了。(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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