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现在手里就提着这条牛皮鞭子,阿彬他们专门找人给她做的。整个白天她一直要用这条鞭子抽人,晚上自己再挨这条鞭子抽。这样的事让她回想起在藤弄训练德敢自卫队的时候,不过现在的目标和责任更加明确,而且更加现实。有些人分成组开挖竖立铁丝网桩子的土坑,另一部分人管开掘壕沟。女人们把翻起来的土盛进麻袋里,再摞起来垒成护墙。谁的行动慢下来了虹上去是认真打人的,她现在干得狠一点,晚上自己就能少挨几下。
阿彬让人用三根木头柱子搭了个凉棚,他自己找了把椅子,抱着枪靠在里边。虹能帮他维持住劳动秩序,可万一有人要跑还是得靠武器说话。他不让虹进到荫凉的地方来,也不让虹坐下。虹虽然是工头,可是必须一整天都待在大太阳底下,直挺挺的站着,跟她管理着的劳工们一样。这是身份问题,不能含糊。
在他的棚子外边除了光着身子的孟虹,还跪着另外一男一女,两个同样是赤身裸体的朗族人。那天埋完了死胖子,士兵们开始寻找凶手,在当众枪杀了四五个朗族难民之后,有人指出了制造爆炸的人,他们顺便把他老婆也一起带了回来。审问的结果这像是个偶然事件,这个二十多岁的朗族男人在家乡持续不断的战争中捡到了两个手榴弹,以后一直带着它们,也许想的是可以在什么时候防身用吧。最后却在本族女人被欺负的时候按捺不住义愤,干掉了倒霉的胖子。而现在他和他的女人肯定要把命搭进去了。
事情开始了就要干到底,士兵们继续治安行动,下面是要找出那些反政府战争的参加者。他们可能在高原的西侧参加过部族武装与政府军队交战。他们曾经是战士,也许仍然会有危险。
最后被确定了前游击队员身份的三个朗族男人和一个女人,理所当然地遭到了粗暴的对待,他们被剥光衣裤,脚上也拴上了铁链,现在正在从外边的壕沟边上,往营地里背运盛满泥土的沙包。
阿彬现在觉得很有趣了。“嘿,婊子,去揍人啊,”他对孟虹说:“你现在好歹也管着那么一伙人了,总得干点什么吧。”
每天上午开工的时候情况还好,看上去大家都在干活,手脚像是也挺勤快。不过她自己确实也得干点活儿,揍那几个当过兵的总是不会错的选择。虹提着鞭子跟在那几个同样赤身裸体的男人后边,稍微一恍惚,就像是过去那么多年中的所有生活颠倒了过来。她现在看着前边男人的光屁股,和他们踩在地下的捆上了铁链环的脚腕,真的可以想象一下,她自己背着东西挨揍的时候,在后边那个看守的眼睛里是个什么样子。沉重的沙包压着那人的背,挡住了他的上半个屁股,下边露出的两个半圆上汗水淋漓。虹的鞭子落下去的时候水珠四溅,那个男人嘶哑地哎呀一声,全身发抖。虹反过手再加一下。每一下上去,男人黝黑的肌肉块上都会凸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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