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桑温挨个点名,确保他们一个不少,从妈妈怀抱的孩子,直到要搀扶着才能起床的老人。所有这些人在印度商会前的空场上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大群,他们前边就是那棵树干粗壮的木莲树。
桑温他们确实把兽医也带到了那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剥光了米达雅剩下的皮。先是女人的两条腿,从她拴着铁链的脚腕开始,从小腿到大腿,再轮到她的肩膀和手臂。最后才是动手延续她身体侧面那个皮肉分离的间隙,兽医从那里开始,环绕着她的胸脯和肚子剥离撕扯下完整的皮张。到了那时,在米达雅晶莹剔透的赤露的肉体上,最显眼的反而是胸脯上粘附着的,两块黑暗皱缩的焦糊的肉痂,她的两腿倾斜分张,在女人的大腿根处,雍塞着一整团同样暗淡干裂的,粗疏的炭质堆积物,很难想象女人绵软湿润的鲜肉和粘膜,最终会被煤油烧结成这种样子。
三天以后我收到了一份从蔓昂发来的紧急电报,要求我尽快返回首都,据说是国家东部边境出现了一些或许值得特别关注的动向,总参谋部需要组织预案。我向接替的军官移交了指挥权后经由青塔山口,芒市一线返回蔓昂。在芒市我要了辆吉普车,我注意到芒市的守军营地周围正在修筑防卫工事。我想我看到了依旧赤身裸体,站在一群民夫中间的孟虹。但是我没有停留,驱车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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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站在空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中间,她的心里也像是空空荡荡的。那肯定不是失落,甚至也不是茫然,她只是淡漠。
这里已经是三楼上了,是苏医生住的地方,还有他的办公室,和里边那张包裹着黄牛皮革的大桌子。现在坐在桌子后边的是安装着一条木腿的万中尉,他把他的木腿努力地搬到了桌面上,再搁上去好的那一条。在他周围的地下,扔满了零乱的杂碎和纸片。
在虹监督着那些朗族人挖掘堑壕,安置铁丝网的时候,这个医院被军队直截了当地撤销了。苏医生的重伤当然是主要原因,反正也没有人来接替他。山那一边的战争陷入停滞,没有那么多人急着要死了,估计他们到最后也终于组织起了自己的医疗队伍。虹现在听人说起的,是有一天他们给苏派来了一辆汽车,苏和他的行李被装到上面,车子开出了芒市,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概也从此离开了虹自己的生活。虹想,她以后就得全心全意的,给万中尉当动物了。
其实从后边这些天的情况来看,万也未必就比瘦长的苏医生更坏。对于一个在屄里边,每天都要被十几二十条鸡巴抽插过的女人,还值得专门地去回忆,其中的哪一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恐怕即使是想,她也没法做到的。那一堆东西里边或者还该有一条是潘的,哦,拜托……现在也只有佛祖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了。(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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