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拥来了好几十个看热闹的学生,各年级的
都有。
「鲁小北,头低点。」
「鲁小北,手举高点。」
一群调皮的学生挤在门口和窗口喊叫着,乱哄哄一团。
我仍然撅着,虽然看不到,但仍然感觉有无数双眼睛,象是无数把钢针般向
我刺来。
「去去去,不许进来,你们都是哪个班的?」侯茹冲着外面喊着。但门口的
学生们仍然挤在那不走。
侯茹不再理睬门口的学生,又对着我:「继续背。」
她所说的背,就是背书,背我那写好的认罪书。
我撅着,口中小声地按照我原来已经写好的材料,背诵起来:「因为贫下中
农出身的同学们不用早起生炉子,我早就怀恨在心,所以就故意将仝玉兰已经生
起的火弄灭,为的是达到我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真目的……」
上课的钟声响了,挤在门口看我被审的学生们终于走开了。
「行了,不背了,支支吾吾的。」
我停止了背书,仍旧撅着。
「撅着累不累?」侯茹斜靠在椅子上,悠然地晃着好看的鞋脚,话语中有一
种从未有过的味道,似乎不再象个道貌岸然的老师,而象个欺负人的女流氓。
我仍然一动不敢动地撅着,不知该回答她什么。
「哼哼!」她从鼻孔中冷笑了两声,似乎也并不急于想要我回答,而是伸出
手扭住了我的耳朵,将我低垂着的头揪到向侧上方扬着,正好与她的脸形成对视。
「侯老师,我听您话,不开我批斗会行吗?」
她用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象是端详一件什么新奇的玩具,眼睛中喷出的也不
象是以往那样的怒火,而蕴含了某种异样的光芒,但那光不是充满母姓的慈爱的
光,也不是充满受恋的缠绵的光,而是……一种坏坏的——一种恶作剧的——一
种象是猫逮到耗子后那种得意的、可以任意玩弄与处置猎物那样的光。
她盯住我,声音放到最低,但仍不失威严地,「跪下。」
我以为这是我求她而得到她的可能的宽恕所带来的代价,便顺从地跪下,并
自动地将双臂背到后面。我的脸距她的腿不到半米远,这让我冲动不已,因而破
例地经由她翘着的大腿抬头仰望着她,至少有十秒钟。这一刻,让我感到某种幸
福,能够跪在这冷艳而孤傲的美女的脚下,似乎我不是在受审,不是在挨斗,而(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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