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广大的革命师生知道真相,威胁我,不许我说实话,还说什么我要敢说你就
找没人的时候打我,是不是你说的?」
这也太没谱了,我从没想到过和女同学打架,哪怕她曾批斗过我。我不得不
辩解:「我没有……」
还没等仝玉兰说话,汪海龙走上台来,用手使劲地将我的头向下又按去,使
的头几乎要贴到脚背,双腿也不能不弯下去,屁股也不由得晃动起来。
「你给我老实点!」
我这样被他弄着,他却仍然不罢休,又抬起膝盖,将我正在高高撅着的屁股
从后面猛地顶了一下,这一下,让本来已经很难支撑的我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前
裁去,幸好我的面前过道里,正挤坐着外班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我的头正
撞到她的小腹部,才没至于摔到地上。
那个女老师大概是被撞疼了,很是气恼地用力将我的头揪住推开,当我正欲
直起跪着的双膝时,她还不忘抡起手「啪」地给了我一纪耳光。
汪海龙上前一把揪住我的后脖领,用力将我拉回到讲台上重新撅着,并用手
压在我的后脑上,大声地说:「鲁小北不老实,我们革命的小将能答应吗?」
毫无疑问的,下面响起了象是按编好的台词似的整齐的回答:「不答应。」
接着又有人高呼:「打倒死不认罪的鲁小北!」「鲁小北必须坦白交待!」
汪海龙的手并没有拿开,仍然按在我的脖子处,另一支则去揪我那不长的头
发,将我的脸用力地向上搬起以面对台子下面的满屋子的革命群众。我的手并没
的任何的束缚,但我不敢动,而是仍然用力地向后上方高举着。
等又一个同学上台发言完毕,我再一次被赵小凤命令着站直了身体,交待那
不曾有过的事,「我……想逃避无产阶级专政的斗争,就……威胁仝玉兰,不许
她说真话……还说……」
之后又是撅着……
又是揭发……
又是认罪……
又是口号……
……
批斗会开了整整两节课,才在革命小将们的口号声中结束。
(四)
由于一次破坏玻璃的事件,我招来了第三次更严历的批斗,这次批斗,也连
累了那本来就动不动挨斗的妈妈。
那是一个初秋的中午,班上几个同学说某某用弹弓打下了什么什么鸟,于是
几个伙伴约好,利用中午午休时间也去打鸟。
说起用弹弓打鸟,这可是当时我们那个年龄的人的极富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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